随后只见她缓缓抬起头来,直视着豆哥儿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说道:“金锁我已经还给你了,若是你有心,就自来寻我结清银两。” “至于你说的那些就不必了,我无意嫁入富贵人家,只求得个真心以待的夫君。” 番外(二) 自在乔氏街市上拒绝后,豆哥儿便连着几日见不到那卖梨的摊子了。 就连周围的店家也都说不知其踪迹,一时间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这可让豆哥儿着急了许久。 不过好在是不负有心人,在那街市附近的人家大大小小找了一圈后,终于还是让他找到了乔氏所在。 但不知是否受那日影响,乔家人竟给她安排了旁人说亲。 这急得豆哥儿登时就带上几个好友,马不停蹄的就赶去了福来客栈。 而当去到的时候,恰恰那两人也刚坐下不久,只是你一言我一语的,似乎相谈甚欢。 “你看上的小娘子怕是要被他人衔去咯。”好友在一旁打击道,颇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豆哥儿却也不同他急。 他“啪”的打开手里的折扇,直直朝那围桌走了过去。 客栈的人自然没那日在街市上的人多。 但不知是否那两人聊得实在太过尽兴的缘故,竟也没发现他朝着这儿走了过来。 直到发现时,豆哥儿已然将手搭在了那男子的肩上。 客栈中人来人往,随处可见袅袅而起的蒸腾热气,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气氛仍旧其乐融融的。 豆哥儿搭在那人肩上的手也没暗戳戳的使劲。 只是他一边摇着折扇,一边半靠着那粗汉子的姿态,甚是让人脸红心跳。 还不等乔氏说些什么。 就听他清朗的声音缓缓响起:“这位仁兄可知前几日的一桩京城命案?” “哦……就是一无名男子一家连人带狗,被人连捅数刀后,还放火烧了整栋宅子的那个。” 粗汉子望着面前这人此时微微泛凉的眼眸,下意识畏惧的吞了口唾沫,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闻言豆哥儿顿时合上了折扇,正襟危坐了起来。 不过他说的话却另有深意:“说起来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是那人横刀夺爱,后一步抢了犯事的未婚妻子,遭了嫉恨罢了。” “啧啧啧……仅仅因为一个女人,丢了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当真是不值得。” 话说到这份上,饶是再五大三粗的人,也都理应听懂这里的意思了。 只见之后那粗汉脸色一白,连忙同乔氏致了句歉,就匆匆离开了福来客栈。 ——看那背影就像是避瘟神似的。 就这么被人放了鸽子的乔氏,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眼眶一红跑了出去。 豆儿哥连忙就追了出去,连昔日好友都顾不上了。 “我瞧那人也不是想真心对你,否则不会被我一言两语就给吓跑,姑娘你如此聪慧,怎就看不明白呢?” 一路追去福来客栈旁夹道的小巷,见乔氏黯然神伤的坐在长着苔藓的石阶上,他有些不知所措。 饶是面对夫子也不曾如此紧张过。 而见他这幅样子,乔氏就更是气不过,红着眼睛就质问道:“你为何存心要坏我姻缘。” “我不想嫁做你的妾,上次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不是吗?” 石阶上的青藓还挂着隐隐可见的露珠,和乔氏现在这幅质问他的样子不谋而合。 佳人恹恹垂泪,欲语泪先流。 看得直叫豆哥儿心里一抽一抽的疼,恨不能将面前这人拥入自己怀里。 可现下这状况显然并不能。 但基于这些天乔家不断安排说亲,他也不甘心就此失去机会。 只见豆哥儿上前两步,轻扶起了乔氏,随后郑重其事的对其说道:“你嫁给我必定是八抬大轿,正大光明的迎娶进来,绝不是做妾。” “如果你还是不放心,那我只能用拙劣的方式,让你知道我的决意了。” 乔氏闻言微微一愣,还没等说什么,就被拽着进了附近的珍宝阁。 那珍宝阁是京城最有名的店家,所出的无论衣饰还是头面,都是顶好的。 往常的她只敢听那些来卖梨的下人们说说而已,从来都不敢奢想自己会有一天踏进这沧海遗珠的宝阁。 更别说在这置办衣饰和头面了。 然而今日她却是稀里糊涂的,被拉进去买了整整两大盒的饰品。 就连出来后整个人也都是懵的,浑身都好似沾满了那些东西上的珠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