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了,你莫要哭,刘宜安,你,你……” 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半晌,才忍着心里的难过,说道:“朕不是那等浑人,你若是讨厌朕,往后朕再也不喊你来了!” 想到自己先前因为她有肖正言,便刻意与她保持距离,从未想过让她来自己身边,可现在肖正言与她再无关系了,她还是与自己保持距离,皇上心里头堵得慌。 他说完又后悔,却无法再改口了。 糕糕平静了好一会,脚步匆匆地走了,她心里头乱七八糟,原本的一腔孤勇,忽然间就消散了。 这样的一个男人,手握着天下的男人,她若是真的来了,面临的那些恐惧比自己想象到的还要可怕。 大殿之中空荡荡的,糕糕方才走得急,帕子也掉了,是一块浅水红色的丝帕,上头绣着兰花,皇上弯腰捡起来,还能闻到残存的香气。 他怔怔地看了许久,最终一句话没说,回到了案前开始翻阅文书。 自打糕糕从宫里头走了之后,再没有公公去刘家宣人进宫了,,胡莺莺与刘二成都觉得奇怪。 糕糕心里头也忐忑,原本想着皇上也许会动怒,或者是凭着皇家的权势强行要她进宫,可最后什么都没有,甚至关于那一日无心大师以及钦天监的事情,也没有传出来半个字。 胡莺莺说起来,倒是觉得奇怪。 她特意问了刘二成:“你这些日子上朝,可觉得皇上有什么异样?” 刘二成想了想:“异样倒是没有,皇上忙的很,他原本就很刻苦,这十来日为了朝廷上下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本身胳膊就没好,瞧着也是不容易。” 胡莺莺点头:“既然皇上不再提那事儿,就说明兴许是改主意了,糕糕的亲事,咱们还是得上着点心了。” 这样打算着,胡莺莺便又开始留意京中的年轻公子,要说京城就是京城,世家贵族多得很,这匹配得上的年轻人,媒婆一口气能说得出来十几个。 胡莺莺挑了两个还不错的,便要带着糕糕去见。 糕糕不太愿意去见,却又觉得说不出什么理由来。 最后,还是只得去见了,但总觉得对方人物品格都还不错,却又差点什么。 见糕糕不喜欢,胡莺莺也并未强迫她,只说来日再留意好的。 这几日,家里倒是也添了喜事,那便是景瑜忽然就出宫了。 他高兴极了,说是皇上亲口放他出来的,借口是小王爷不擅诗书,得去习武,景瑜便不必在宫中陪着了。 能回到家里,景瑜自然舒服,他脸上笑意浓浓的,糕糕心疼地检查了一番,发觉他没有受伤,才放心了。 晚上,景瑜跟糕糕私下说话,却又成了一副忧虑的面孔。 “姐姐,那日皇上放我出宫之后,景瑜听小王爷说,太后狠狠斥责了皇上,似乎……还拿了鞭子责打,他可是皇上啊,太后竟然都忍心责打他!” 糕糕心里一颤,想到皇上那胳膊还没好,竟然就被太后打了? 她滋味难辨,景瑜继续在说:“甚至,还有人传言说,太后膝下不止一个儿子,若是皇上不堪重任,再重扶其他人也未为不可。” 这下子糕糕心里像是有了惊雷,她觉得这事儿必须让她爹知道了。 可糕糕去书房却扑了个空,转头一问下人,才知道宫里传出急事,说是皇上病了,刘二成赶着去宫中侍疾。 这得是多严重的病,才需要大臣都进宫了? 这一夜,糕糕睡得很轻,翻来覆去,一闭上眼就想起来他抱着自己扑到在地上摔折了胳膊的样子,又听到他无限怅惘地说:“你若是讨厌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