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两人说着落泪了。 胡莺莺上去一看,徐老太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看着很不好。 她环顾四周,皱眉:“你们老太太得的什么病?” 其中一个丫鬟认得胡莺莺,便立即道:“刘夫人!我们老太太原本就常年患咳疾,此番因着小侯爷的婚事病得更厉害了,大夫瞧了只说得多进补,可家里什么都没有” 胡莺莺赶紧吩咐云儿:“带的人参拿出来,快去煮汤!” 云儿做事麻利,赶紧地拿了一颗老人参出来,找到侯府的厨房,洗干净锅子开始炖人参汤。 胡莺莺又拿出来她带的紫金丹给徐老太太服下,轻柔地给她按摩,总算让老太太缓了些气。 等人参汤熬好喂下去,老太太气色好了些,微微睁开眼,强行镇定:“刘夫人这是” 胡莺莺握住她手:“徐老太太且莫言语,如今您身子不好,先养好了身子再说其他的。” 她着云儿回去拿了一包银子来,以及许多日常用品,甚至是刘家厨房里许多食物都搬来了。 “徐老太太,这些东西并非我可怜您或者是为了赔罪,而是徐家上下为国征战那么多年,理应受人敬仰,被人尊重。如今家国安定,这些都不是凭空而来的,是那些征战沙场的将士们拿热血换来的!我们享受着和平,享受着普通人的幸福,更该帮他们照顾好身后的亲人!徐老太太,这些东西,请您务必收下!” 徐老太太看着胡莺莺,眼神复杂。 她一把年纪了,在孙儿的亲事上对胡莺莺的确有过怨恨,揣测此人打得是什么主意,可方才胡莺莺那番话,让她眼眶子都红了。 徐家失去的是整个家族的顶梁柱,徐家的孤独与哀伤,换来了战事大捷,换来了家国安定,可他们呢? 作为那些亡魂的家人,他们饱受痛苦啊! 没人会一直记得,更没有人会感恩,可如今,胡莺莺说,她记得。 徐老太太鼻音浓重:“那老身,谢过您了。” 胡莺莺柔声安慰徐老太太好一会,没发觉外头窗下站了个男人,他握紧拳头,闭了闭眼,低声问:“里头说话的人是谁?” “三爷,里头是刘家的夫人。也就是与小侯爷和离的那女人的舅母。” 男人点头:“知道了,咱们走,如今我还没有法子同母亲说我回来了。” 胡莺莺待徐老太太十分仔细,因为有胡莺莺在,徐老太太才没有那般丢了性命,细养了几日,渐渐好转来。 小侯爷那日进宫也根本没能见得着皇上,回到家之后发觉胡莺莺救了他祖母,心里的芥蒂才少了些。 宣平侯府因为有了胡莺莺的接济,日子好了许多,还增添了几位照顾徐老太太的丫鬟。 这一日,胡莺莺着人煮了鸡汤带着区宣平侯府,才一进门就瞧见了一个人,那人正与徐老太太寒暄,听到有人前来,缓缓抬头。 是个看起来沧桑无比的男人,但那五官与眉眼却让胡莺莺如遭雷击! “徐凯?” 胡莺莺喃喃自语,那男人也猛的站起来,胸口强烈地起伏,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胡莺莺,再一步步走上前去,忽然就红了双眼,紧紧地搂住了胡莺莺。 胡莺莺大脑一片空白,徐老太太吓坏了,站起来喊道:“老三!不可造次!这位是刘夫人!” 徐凯勉强松开胡莺莺,眼睛赤红:“你怎的在这里?我找了你多少年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胡莺莺比他冷静些,但也忍不住哭了,赶紧擦泪对徐老太太说道:“老太太,他曾经是我的义兄,我们两人实在多年未见,还请您莫要见怪。” 徐凯心中惊涛骇浪,提出来要跟胡莺莺单独说话。 许多事情旁人听到也只会觉得怪异,那些事情只有他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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