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她来刘家吃东西,顺便拿出来一盒子玉钗。 “这是我爹买给我的,我自己也戴不完,故而想分给你一支,梦姐儿,你们在外头可好?你若是得空不如抽空回来小住几日,家里只有我跟豆哥儿两个孩子,也没有其他姐妹,我还怪想你的。” 糕糕心思单纯,觉得自己只有这么一个表姐妹,还是很希望能常常走动的。 梦姐儿心中冷笑一声,你若是真当我是好姐妹不如邀请我回来长住,小住几日又有什么意思呢? 但她面上不显示,笑道“这玉钗都挺好看,可我更喜欢你头上的簪子,你能送我戴戴吗?” 梦姐儿看了好几次,糕糕很喜欢那簪子,想必是很贵的。 可谁知道糕糕有些慌乱“这你还是从这些玉钗里挑一些。” 最终梦姐儿只挑了一支玉钗,心中却反复都是酸味。 做舅舅的女儿可真好! 她想到这些,对着夏春儿笑道“在舅妈眼里我不过是个外人,所谓的走动在旁人看来都是打秋风呢,舅妈哪里有姨妈亲?表姨,咱们边走边说。”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夏春儿倒是很喜欢这个梦姐儿,竟然说了一路的话。 打发了夏春儿,胡莺莺也没心思看说书的了,干脆去找夏氏说话。 “娘,今儿窝着人打了夏春儿,她三番五次来咱家,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想到夏春儿曾经差一点就要了胡莺莺的命夏氏也是咬牙切齿“无需理会她!今儿也是看门的忍不仔细,等会我就吩咐下去,今日看门的人都不许吃饭!看谁往后还敢放这种人进来?” 她说完又细声安慰胡莺莺莫要动气,不能伤着身子。 “娘给你量量你今日肚子又大了没?若是衣裳不舒适就再赶制几件新的。” 夏氏穿着件宝蓝色绣荷叶的裙衫,发上戴着宝石首饰,俨然就是官老爷的娘了,哪里还有从前穷酸的样子? 胡莺莺想起来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感叹“从前在老家时娘也喜欢给我做新衣服,家里人都是旧衣裳,唯独给我做好看的新裙子” 提到这些她眼圈子竟然都红了,这些年真的不容易。 夏氏一笑”我是你娘,那些年还不都是应该的吗!” 说完她想起来一件事,赶紧拿出来一张清单“这是管家给我的,我也不识字,你瞧瞧,说是给准备的寄回老家的东西。二成意思是给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兄弟也带些东西,虽说他们万般不好,可他们的孩子也都要过活。另外我给你娘也准备了些礼,你看看如何?” 胡莺莺打开一看,好长的单子! 她笑了“娘啊!这么长这么多,人家如何带的完?我娘他们在县城日子也算富足了,咱们意思意思便可。” 夏氏自然也依着她,娘儿俩在屋子里商议最终送些什么回去。 这几日刘大成跟刘小成也在闹别扭呢! 两兄弟原本在村里也就跟彼此亲近了,可迟迟等不来老二的接济了。 他们两个养家糊口不容易,心里忍不住埋冤起来想写一封长信过去要点钱。 可兰娘意思刘小成前些日子卖了些玉米应该口袋里有银钱,意思让刘小成出这寄信的钱。 招娣哪里愿意?这寄信过去说不准就得个空,毕竟老二一家如今对他们都属不冷不热的态度。 万一花钱寄信过去啥都要不到,岂不是亏了? 两家人明嘲暗讽好几天,谁也不肯掏出来这寄信的钱。 可不寄信,更没法子要到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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