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见脚边恰好有清热解毒得药草,赶紧薅了捻碎给他敷上。 这男人满身粉霜,看着像是受了很多苦,胡莺莺也不怕了,她下意识觉得这人应当也不是坏人。 胡莺莺见他嘴皮干裂,又用他的水壶给他喂了些水,便只能坐在旁边等他苏醒了。 还好,小半个时辰过去,男人伤口的血止住了,也清醒了过来。 入眼是一张娇美的面庞,瞧着很是熟悉,郎元迟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胡莺莺问“你醒了?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了?” 郎元迟喉咙动了下,说道“我只是随手抓了个人抢了辆车,要你来照顾我,没曾想,抓的是你” 想来她那个软包相公的确是有几分出息的,竟然带她来了京城。 郎元迟见她根本认不出来自己,想到几年前她跟自己说过的话,不觉有些好笑。 曾经就是她,笑话他只是仰仗家里权势,可如今的郎元迟却也被逼无奈上了战场。 这边罢了,郎家被人陷害,满门英烈成了满门反贼,他悄悄入京是为了向皇上禀明真相,却还是被人追杀,差一点就送命。 “我不是坏人,我有我的苦衷,强行留你照顾我,是我不得已而为之,若是将来我能有回身之地,必定对你重谢。” 胡莺莺虽然很不想待在这破地方,但郎元迟却在苦苦哀求。 “你若是不信我大可向你道明真相。” 他把西南之战尽数道出,其实胡莺莺也从刘二成嘴里听说了这事,刘二成是不信郎大将军反叛的,但此事被人密谋的十分周详,竟无一丝破绽。 胡莺莺思考一番答道“我会尽力帮你,但我能做的不多。” 她能做的不外乎把身上的银子都给了郎元迟,再替他找了一户几句话养伤,而她独自架了马车回城。 这对郎元迟来说已经非常好了,胡莺莺临行之际,他只差跪地磕头。 胡莺莺是下午被人从城里掳走的,一直到第二天都没有消息。 这事儿当时在街上谁人不知? “刘夫人貌美如花,这般被掳去也是凶多吉少,就算侥幸捡了条命回来也该自尽保全颜面。” “是呀,否则刘大人怎么丢得起这人呢?” 刘二成并不知道外界如何在说,他一夜没睡,自打知道胡莺莺没了踪影,便吩咐下人照顾好家,他带人沿着那条街去搜,一个人也不放过,一点一点地问。 可追踪到城外,却断了痕迹,茫茫大地去哪里找呢? 一模一样的野草地,一模一样的天空,他的莺莺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 刘二成坐在马上,面色没有什么变化,旁边的人一度认为他们大人好像也不是很在意夫人。 可只有他知道,他后悔了。 他后悔没有抓住那个机会坐上尚书之位,否则今日定然可以动用兵力来找莺莺。 刘二成深吸一口气“查马车的车褶!一点一点地查!” 这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一行人查了一夜,又到第二日上午,夏氏等人在家里也快要急死了。 刘二成在城外等到了胡莺莺,她独自驾着马车回来了。 他的女人风尘仆仆,衣衫凌乱头发散着驾着马车回来了。 刘二成的心突突地跳,他知道男人的劣根性,知道这世上的险恶,知道胡莺莺能够回来已经是万幸可他还是忍不住地发抖。 还好,在胡莺莺赶到她面前之前,他平静下来了。 胡莺莺眼含热泪,刘二成把她从马车上抱下来“没事了,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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