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忽然下起雪来,季凤青这下笑了。 “都说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咱们这也算应了景了。” 徐玉郎点点头,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再给我倒点。” “好。” 季凤青拎起酒壶,又给她到了一杯。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雪喝着酒,谁也不说话,可是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徐玉郎一杯一杯地喝,季凤青就一杯一杯地倒,还时不时还时不时夹些羊肉到她盘子里。 “痛快!” 徐玉郎喝光壶里最后一滴,说完这话,就靠到季凤青肩膀上。季凤青摇摇头,抱起她就回了屋子。 “姑娘喝多了。多看着点。”季凤青吩咐知春跟翠墨,“我去换个衣裳,一会儿就过来。” 知春跟翠墨点点头,待季凤青走后,帮她换了衣裳,又打了盆水来,替她把脸擦干净。 季凤青回来之后,就让知春跟翠墨在门口带着,自己则守着徐玉郎。她饮了这么多酒,若是闹起来,恐怕那俩丫鬟架不住她。 谁知道徐玉郎酒品好,喝多了也不闹,不声不响地睡得开心。季凤青看了一会儿,就拿了本书坐到一边看了起来。 不过,他一心二用,翻一会儿书就过去瞧瞧。 天擦黑的时候,徐玉郎醒了。她揉了揉眉心,恍惚之中,居然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 “知春,什么时辰了?”徐玉郎问道。 “酉时了。”季凤青见她醒了,赶忙走了过去。 徐玉郎躺在那儿,觉得自己的头快要裂开了。她按着眉心,看着季凤青。 “你能不能想办法把我扶起来,然后让我的头不动!” 季凤青这下忍不住笑起来,这丫头真是喝多了。 “我试试。” 他说完之后,一手托着徐玉郎的脑袋,一手扶着她的后背,一点一点地让她坐了起来。 “头疼。”徐玉郎说道,“有醒酒汤吗?” “有。”季凤青说道,“你先坐着,我让人端进来。” “再给我点酸杏子什么的,胃里难受呢!” “知道了。”季凤青说完就走了出去,吩咐知春与翠墨。 等他回来的时候,徐玉郎已经趴在床边吐过一次了。 “让知春来服侍就好。”徐玉郎觉得自己狼狈得很,“怪腌臜的。” 季凤青拿帕子给她擦了嘴,就抱她去了榻上。 “喝醉了这样多正常啊。”他说道,“是不是心情好一点了?” 徐玉郎摇了一下头,就靠在季凤青怀里。 “别让我动脑袋,头疼着呢!”她说道,“喝酒的时候心情好,现在一点都不好。头疼,胃也难受。” “一会儿就好了。”季凤青轻抚着她的后背,“喝过醒酒汤就会舒服一点。” 一会儿,翠墨端来醒酒汤。季凤青接过来,看着徐玉郎。 “来,我喂你。” “不用。”徐玉郎说道,“你把碗放我嘴边就行,我自己能喝。” 季凤青没办法,只能按照徐玉郎的吩咐去做。 谁知道她喝得倒好,吸溜吸溜地一点都没糟蹋。季凤青见她喝完了,忍着笑把碗递给翠墨,又塞了颗酸杏子到她嘴里。 “含着会不回舒服一点?”他问道。 徐玉郎皱着眉点点头。 “只是当心,别把核咽下去。” 徐玉郎含了一会儿,就把酸杏子吃了,季凤青赶忙伸手到她嘴边。 “干什么?”徐玉郎问道。 “把核吐出来啊!”季凤青有些不明白徐玉郎为什么这么问。 “不要。怪腌臜的。”她摇摇头。 季凤青点点她的鼻子,说:“我都没嫌弃你,你倒嫌弃起我来了。” “我没有。”徐玉郎嘟嘟嘴,“我就是怕你嫌弃我而已。” “没事的。”季凤青说着把手又伸了过去,“吐出来吧,这说着话呢,一会儿再吞下去。” 徐玉郎刚才确实差点把核咽下去。她见季凤青这么说,再加上神志芦苇有那么一丝不清醒,就把核吐到了季凤青手心上。 “要不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