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龚家二叔祖被季凤青的话气的连胡子都在抖。 这时,一位年轻人站出来扶住龚家二叔祖,之后看向季凤青。 “那我家大伯的具体死因是什么?这人总不能不明不白地就去了吧。” 季凤青轻轻地咳了一声,说:“虽说是脱症,但还是因为龚老爷虽然外表康健,但内里空虚。” 众人听了这话,都不在言语。毕竟这个死因,有些丢人。传出去,他家的孩子们日后还要如何婚配。 出了龚家的大门,徐玉郎看着季凤青,说:“为什么刚才不让我说话?” 季凤青笑了,说:“这世间的事情很奇怪。即便你占着理,若是自己出来替自己辩解,即便有理有据,世人也大多说你巧舌如簧,还不向着你。只有旁人出头,替你说话,大家才都认为你是个好人。” 徐玉郎想了想,自己也笑了,季凤青这话,说得还真是没错。 “多谢。”徐玉郎拱手对着季凤青行了个礼。 “别别别,受不起。”季凤青赶忙避开,“不用谢我,日后少带着我怕人家院墙就行。” “那还是多谢谢吧。”徐玉郎也笑了,“墙么,该爬还得爬。 ” 龚家的事情,就这么结束了。龚老爷下葬之后,龚夫人给万姨娘销了奴籍,又让她跟万家认了亲。之后,两个人就守着宝儿过日子,深居简出。只有徐玉郎知道,那日之后,龚家曾经悄悄遣了一个丫鬟上门,只对他说了一句多谢就走了。 这一句话,说得徐玉郎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这到底是不是徇私舞弊呢?他犹豫了很久,准备去找师傅许家老太爷聊聊。结果,还没等他得出空来,事情倒是先上了门。 “什么?穿女装扮歌姬混进西夏来人住的驿馆?”徐玉郎听了这话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自己身份特殊,穿了女装,不就全露馅了! “一天,就一天而已。”谢苍说道,“你跟元吉都年轻,我找人要了两套女装过来,你们俩都试试,看看谁最像。” 季凤青坐在一边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这个破主意,究竟是谁想出来的。 “为什么是我们俩?”徐玉郎不死心,继续问道。 “大理寺就你们两个年轻啊!”谢苍说完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的石方与李成,“那俩还有我,胡子拉碴的,扮姑娘也不像啊!” “刑部呢?”季凤青问道。 “刑部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能像吗?”谢苍说完忍不住笑了,“快去快去!” 徐玉郎跟季凤青相互看了看,无奈地拿起衣服走了。 徐玉郎看着这件鹅黄色短袄,忍不住叹了口气,她都多久没穿女装了,这带子系起来,可真麻烦。还有这条墨绿马面裙,她费了半天劲才把带子系好,一抬脚,差点自己给自己绊了个跟头。 季凤青在那边也一样手忙脚乱,他心道怪不得姐姐妹妹们一个人就配了好几个丫鬟,原来全是帮着她们穿衣服的。 两个人在里面费了半天劲,这才扭扭捏捏地走了出来。 谢苍带着一众人,见他俩出来,面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到底是探花郎,可真俊俏啊!”谢苍感叹道,“含章虽然也可以,但是到底比不得元吉娇俏。就你了!” 其他人在一边连连点头。 其实也难怪,徐玉郎为了让自己面部更加硬朗,特意描画了眉毛跟鬓角。 不过,此时他立在一边,心里五味杂陈。她是个姑娘啊,穿了女装,竟然比不得一个男子,她暗暗下了决心,回家再找娘亲要一罐子玫瑰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