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她都还惊魂未定,他却还有心思龌龊? 伤痕不是只有在身子。 深深一个呼吸,他对着肩上的人轻语,“我会一直在这。” “嗯。” 秦侬点头,环着令她安心的臂膀。 雨后的天空,星光奕奕。 “妳说马突然失控?” 欧卡诺转过头。 “嗯,我最后抓不住放手,就摔了下来…” 秦侬叙述经过。 如果没让秦侬骑马,或许就不会发生意外。 欧卡诺的假设带着自责。 她的头发还有些湿。 欧卡诺伸手往秦侬披在木箱的裤子口袋掏,找到那条手帕。他取来,指腹轻拍秦侬的发丝,秦侬惊促一下。 “坐好,给妳擦头发。” 搓揉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秦侬想起小时候,妈妈也曾这样帮她擦头发。妈妈的手总是温柔、美丽地呵护她,她以为她永远再也感受不到这样的温暖。 他的手,也美丽吧? “小逸说手帕好看,主人一定也好看。” 秦侬微微笑,想起秦逸的话。 “这是变相的称赞吗?小舅子总算说点人话。可惜妳…” 欧卡诺突然噤声。 「看不见我。」最后四字他没出口。 “其实我见过你。” 拍打发丝的动作停下。 “妳见过我?” “嗯,以前在报上看过你的报道。” 秦侬回答。笑容让她的脸颊鼓起苹果般粉粉润泽。 欧卡诺忽然想起一些事,很久的事。 是初中? “是高中吧,你参加科学竞赛得奖的报导。” 秦侬回忆说。 欧卡诺又一惊。 “妳从我高中就开始关注我?” “如果我说是,你信吗?” “不信。” “呵呵!” 秦侬轻脆笑出声。 望着她,欧卡诺无法判断她说的是真是假。 但能肯定,她的眼睛,以前是完好的。 “妳的眼…” 欧卡诺无意脱出口,接着又说,“如果妳不想——” “是意外,一个车祸意外。” 秦侬答。 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她的语调平常得像在诉说别人的事一样。 毫无迹象。 欧卡诺不记得在调查秦侬时,有出现任何车祸相关新闻。 是封锁了?为何要封锁? 她真的见过他? 如果是真的,有些雀跃。 至少在她眼里,他不会只是个无形无状的黑影。 转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