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宠扶额“你这般,还不如一刀杀了他。” “姐姐何必生出这些许无望怜悯,这都是斗姆元君一时心软造出的冤孽,别人求她救她偏不救,她徒弟求她救,她明知不可救偏救了,而且救了一个又一个。”公子翀真是孩童,刚才还是满脸高兴,现在便是面无表情的冷漠“无用的花神母女,她这么做就是不想让姐姐你收归花界。” “公子翀。”翾武拱手“不管如何,前世的事与棠樾无关……” “你莫要说什么无辜,”公子翀一下子面目狰狞起来“棠樾无辜,难道我就不无辜吗?我母妃又招谁惹谁了?七哥为了救我,特意求到斗姆元君面前,七哥在她门外等了十一日,她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七哥,不然我也不会二十万年都是六七岁的模样,而且将会永远只有这个模样了。”最佳救助的时候已经错过。 润玉看向妖君宠,妖君宠暗暗点头,证明公子翀所言不虚。 公子翀看向已经是虫的棠樾“他这样不死不活,也不算违逆了父帝运转的地元,姐姐,对你来说也是好事啊,这样以后你和天帝有了孩子,就没有人可以威胁到那孩子的继承权了,这棠樾本来是要继承天帝之位的,而今他所有的福运都会落到姐姐你的孩子身上,父帝果然最喜欢姐姐你。” 此刻,屋外有人冲入。 妖君宠本能的护在了公子翀面前,只手握住锦觅刺来的匕首,血珠就顺着匕首落到地上。 锦觅表情狰狞的可怕“妖君宠,你阻止不了我。” “我知道你想寻死,但你别忘了,除了棠樾,你还有花界。”妖君宠五指用力,将锦觅的匕首掰断,利刃扔了出去,玉白的手上有伤有血,血珠子吧嗒吧嗒往下落。 润玉一个健步上前,用自己的衣袖包住她的手“来人,去拿药,马上,立刻!” 妖君宠却抽回了手。 在屋外听到一切的锦觅不肯退“我一定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就好像中了魔咒一般,重复着。 “公子翀会怕你杀了他?他一辈子都可能只六七岁的模样,二十万年了,你以为他愿意是这个模样吗?”妖君宠拦着锦觅“我拦你不是为了保他,也不是因你,是花界七位芳主,你死不死根本不要紧,但花神不能在花界伤了幽冥公子,一旦老爷子因此为难花界,天界也就会被卷进来,你不在乎芳主们的生死,我在乎!” 锦觅被她的灵力震开,跌坐在地。 公子翀坐在后面,双手托着自己的小脑袋“要不是我们血缘太近,阿翀真希望姐姐能做我七嫂,姐姐真是温柔,对仇人也是这般温柔。” “我一定会杀了你!”锦觅盯住了坐在阴影里的杀子凶手公子翀。 公子翀对她笑起“我不会杀你,我还等着你来幽冥界呢,那只金色大鸡的残魄就在地元外面的廊道里;天帝要先去妖界祭拜先代妖帝,然后再来幽冥界向父帝提亲吧,你就跟着一起来,我会在那里等你。”笑容越绚烂,他的身影越模糊。 “公子翀——”丹朱伸手去抓,不过什么都没有抓到。 “这家伙只有闯祸的本事,没有补救的能耐。”都是公子倾惯的,妖君宠叹口气,瞧着润玉蹙着剑眉,不由弯起嘴角,引动自身灵力,手掌中的伤口渐渐愈合,轻声“我无事。” 润玉看着那些翻开的血肉渐渐愈合,依然觉得不舍,压低声音“怎么这么冲动?” 话音刚落,就听屋外锦觅犹如受伤野兽嘶吼着,完全是肝肠寸断却又欲哭无泪,只有撕心裂肺的嘶吼。 长芳主也是悲从中来“锦觅。”跪下抱住锦觅。 妖君宠微微垂眸“事已成如此,伤了公子翀又如何,不过徒增一场杀戮。”再抬头看向虫身人头的棠樾“更何况他也没有说错,老爷子就是要让她丧父、丧夫、丧子。” 重新回到门口的丹朱气的猛敲月老杖“凭什么!凭他是幽冥帝吗?”凭什么他能如此随心所欲?瞪视妖君宠。 润玉挡住了丹朱的目光,略微侧头“我们先出去。”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公子翀出现后这屋子里沮洳逼仄,让人倍感不适。 丹朱拦住他的去路“妖君宠——” “丹朱仙上,意气用事解决不了任何事。”老君拉开丹朱“在棠樾公子的事上,妖君一直都是救人为上。” “老君,你别以君子之心想妖君之心。”丹朱现在是悲愤至极“你当她是好人……” “叔父。”润玉断了丹朱的话“记得叔父曾在花界与本座论过人心一说,那时叔父曾言这强扭的瓜不甜,此话不光可用在姻缘上,这世间轮回不也如此?叔父何必强求身为妖君的龙儿一定要为花神竭尽心力?叔父从来偏袒旭凤,自然爱屋及乌对他的妻儿是倍加关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