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让人陷入其中。 不知不觉中,原本一同出发的弟子各自分散,盛鸣瑶站在台阶环顾左右,一个弟子的影子都没看见。 歇下了找人的心思,盛鸣瑶低下头再不去管外界纷扰,兀自向前走去。 越是往高处走时,越不能轻易回头。 …… “今年的这几个弟子怎么样?” “人数不多,良莠不齐——不过这也正常,般若仙府的秋日选刚结束,很多人赶不过来,或是灰心丧气自觉修仙无望,懒得来我们这个偏僻地方。” 不顾身旁人嫌弃的眼神,桂阿悠闲地扇着风,他的面前放着一个珐琅五彩小茶壶,壶身上描绘着一只展翅高飞的毕方鸟,尖尖的鸟嘴处正是壶口。整个茶壶虽然不大,却也流光溢彩,分外精致。 “来,尝尝我新调制出来的冰耳八仙茶。”桂阿隔空挑起茶壶,又随手扔出了四个茶杯,分毫不差地落在了在座四位真人的面前。 不光茶壶精致,这杯子同样好看,杯身四种颜色浓淡相宜,又恰好符合了每个人的衣着喜好。 汲南冷哼一声:“你就知道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你这只知道修炼的鸟懂什么?我这叫情趣,只有活得有滋有味,多见一些美景美人才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呢!” 见两人似是还要争辩,一直没出声的鱼令莺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好了,先看看那群小家伙怎么样了,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就糟了。” “登云梯罢了,能出什么意外。”汲南冷着脸反驳,身体却诚实地转向了观天镜中,细细探查。 包括一直没出声的田虚夜也不再神游天外,四位长老不约而同地开始观察起了今年弟子的情况。 在大荒宫中,没有人愿意招惹鱼令莺,别看她长相似出水芙蓉,据说连“令莺”这个名字也是因为她花容月貌,燕妒莺惭而起的。 可除了大荒宫众人外,没有人知道这位倾城美人若是笑得癫狂之时,还会发出“鹅鹅鹅”的声音。 这也就罢了,若是鱼令莺落泪,那声音先是“嘤嘤嘤”的美人垂泪,而后就是鬼哭狼嚎,余音绕梁三日而不绝。 因此,大荒宫中很少有人愿意招惹鱼令莺——无论是喜是悲,只求这位仙子的情绪不要有起伏才好。 “你看中间那个。” 田虚夜岔开话题,随手一指,一道白光瞬间嵌入了水幕,放大了那边的情景:“这个弟子显然是道心不稳,路越走越窄,几乎要将自己逼上绝境。” 汲南点头,目光扫去了中间靠右的地方,严肃的表情变得柔和许多:“这个孩子不错。” 一个身着粗麻布衣的青年眉头紧锁,他的前路比旁人更加漫长,完全看不到尽头,但他没有放弃,更不曾停下脚步,仍是一步一步往前走。 坚定又艰难。 汲南心下满意,索性将这弟子的留影从观天镜中挪到了自己面前,方便他时刻关注。 观天镜中有部分弟子已经陷入了绝望,有些以头抢地,有些涕泪横流,甚至还有一个回头看来时路,不知为何忽而纵身跃下。 虽被人救起,可他也同样失去了试炼的资格。 鱼令莺抿了口茶提议道:“不如看看最快的是谁?” “还能是谁?” 桂阿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那折扇又化作了一道浅紫色的流光在指尖流淌,时不时还会顽皮地越到桂阿的肩上。 “之前汲南不都说了,这次来了个血脉独特的小家伙吗?”桂阿头也不抬道,“肯定是他啊。” 汲南当时恐怕吓到鱼令莺,又生怕桂阿这个嘴上没个把门的家伙将这事叫嚷出去,因此只把苍柏的身份告诉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