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吧,他们在一起是没有未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温宛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此时的宋锐状态不大对劲。有点凶。可能是因为他的眼神,或者顺着脸侧滴答落下的血水,或者根本就是他的整个人。他周身散发的危险气场,都让人识相地不想靠近。 温宛的感觉是对的,没打镇定剂的宋锐确实和平时不一样。 他的身体不正常地发着热,连呼吸都比平时粗重。理性蒸发,而身体里的欲望都被放大了,他变得更随心所欲,无论是破坏欲,还是别的什么。 他本能地想要毁掉什么,比如眼前这个软软的家伙。同时又无限地想要靠近他,闻他身上的气味,和他又软又滑的肌肤贴在一起。 想要变得舒服。 就在温宛快要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不知道哪里突然冲来一个人,一手提着一个小医药箱,看到温宛,瞬间急了,大喊一声:“喂!别靠近他!” 这个匆匆忙忙的人正是刚才从赛场找到这里来的负责扎针的小弟。 走廊上没有其他人。温宛确定这一声是在叫自己,他疑惑回头,脚步停住。 不行,这个距离还是太危险了。小弟倒吸一口凉气,没人比他们更清楚宋锐此时的情况,那可是个疯起来要四五个人才能按住的家伙。这里的人多少都听过疯狗的大名,他没想到还真有这样上赶着送死的。就算送死,那也别连累他啊! 小弟又急又气,头顶冒烟,脚下生风地跑过去:“别再走了!他现在……”六亲不认的六字还没说出口,他的眼睛霎时间瞪圆,整个人僵成了雕像。 只见疯狗在那人背后直接上前一步,见此情景,旁观的小弟下意识就要往后退,却见疯狗一把牵住了他的手。 他看到了什么? 这…… 那个送死的人已经停在那里没再往前,是后面疯狗突然有了动作。 温宛脸上的疑惑还没有退去,两个人两双眼睛,就这么一起盯着走廊那头的人看。 只不过疯狗那双眼睛漆黑冰冷如深潭,任何一个正常人都能被活活盯出一身冷汗来。奉命来找疯狗的小弟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咕咚咽了咽口水。 不敢动,不敢动。 宋锐的手很大,温宛被握在他手里的那只手只露出了小半个指节。温宛都已经习惯了。 他觉得在别人面前这样不好,但是又顾及到哑巴弟弟的感受,他本来就被那些人孤立了,万一弟弟还觉得是被他嫌弃了呢? 温宛向前,后面的大型犬也跟亦步亦趋地着走。他忽略掉那种奇怪的感觉,说服自己他们这就是坦坦荡荡的兄弟情,问那个从刚才开始就好像卡带了的人:“你刚才说什么?” 跟在他后面的宋锐那双深黑的眼睛也在问:说啊,你说什么? 小弟两腿战战。他没有带人来,此时不得不一个人直面疯狗。他还年轻,还不想死,温宛听他的声音里仿佛带上了哭腔:“没!没什么!” 温宛:? 他还记得自己来找人的目的。在厕所门口到底不像话。温宛把人带到了安静的地方,把手上的东西给他。 那些烤糊的曲奇也是用临时买来的保鲜盒装起来的。宋锐没有接,他看向温宛。 温宛这时候才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而且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说:“……这是礼物,我做的。” 宋锐伸手接过,并随手晃了晃那个盒子,让里面的东西发出闷闷的晃动声。 他有点不满。 刚才和他的手牵在一起的时候,舒服,但是还不够,但就是无论如何也挠不到痒处。这个人还可以做到更多。 那种感觉——离当时那种战栗、兴奋的感觉,还差那么一点。而从刚才温宛就把他的手放开了。 他不懂,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