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疼自家弟弟被人打了,但?内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感谢邵振洲几分,在床上躺几天,总好过再次被关?篱笆子劳改吧! “被踢一脚还能算是人民内部?矛盾,要是再被劳教处理,那就是第二次敌我矛盾了,毛子以后就真完了!”刘大?姐私下如是跟自家男人道。 当然?,刘大?姐的这些复杂心思,刘毛子是不知道的,邵振洲也是不知道的。 两年前,刘毛子还因缘巧合,被他们本家的老汉儿刘一刀看中,学起了劁猪的活计。 刘一刀说了:“你这娃儿胆子够大?,还不怕血,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做了劁猪匠的刘毛子,就经常拎着那些被他干脆利落一飞刀割下来的猪卵,去姐姐家蹭饭的,一口苞谷酒,一口辣炒猪卵,那真是安逸得咧! 昨晚,也是如此。 饭后,夜深了,刘大?姐要留他宿,他摇摇头,带着两分酒意,一哼二哈三摇头地走了,不想,刚出村口不远,就听到了一棵大?树后传来男人女人的哼唧声…… 刘毛子眼睛一亮:哦豁! 说起来,刘毛子虽然?目前还是个光棍,但?他听过很多墙根啊,这声音一听,就是有人在打“野战”哪,刘毛子鸡冻了,脑子一热,酒意也没了,弯下腰,鬼头鬼脑地就摸了过去…… 嘿嘿嘿,刺激刺激真刺激,这抓野鸳鸯,虽然?不如抓女干有意思,但?同样让人热血沸腾啊! 大?树后的那对野鸳鸯,正是许卫国和孙瑞香。 都说女人小心眼,男人同样,许卫国虽然?默认了孙瑞香迟早要嫁人,但?听说她当天又去找邵振国了,心头又不痛快起来,当晚,又把孙瑞香找了出来。 且说,许卫国跟自家婆娘撒谎要巡夜,其实?却是跟孙瑞香在草窠里,啧啧啧亲得火起呢,亮晃晃的月光下,晃着一颗夜壶似的光脑袋的刘毛子突然?跳了出来! “哈哈哈!让老子看看,到底是哪对野鸳鸯,大?晚上了还在外?头快活!” 裤子刚刚褪下还没来得及更进一步的许卫国:!!! …… “那姓许被撞破了丑事,又被认了出来,掏了大?半包大?雁塔香烟,还有几斤粮票,要封刘毛子的嘴,原本,刘毛子也是同意了,但?后来,又发生了意外?……” 刘毛子经常出入固山大?队,自然?也是认得孙瑞香的,所以,原本他还一脸怪笑呢,在认出这对野鸳鸯居然?不是哪对心骚心野的小年轻,而是固山大?队已经结婚的民兵营长许卫国,以及队里的大?姑娘孙瑞香时,脸上的嬉皮笑脸,就变成了酸溜溜。 艹,他连一个女人都没有碰过,这姓许的倒是艳福不浅,家里有个黄脸婆娘,还能睡队里的大?姑娘,还是这个平时看起来羞羞怯怯,长得有几分潦草姿色的孙瑞香! 真他娘的老天不公! 刘毛子觉得心里头的酸水汩汩冒,看着许卫国的眼睛那真是又怪异又嫉妒,但?当许卫国提起裤子,咳嗽两声,又是说软话,又是掏东西地讨好贿赂他时,他也释然?了,反正睡的又不是他的婆娘,还能白得半包烟和几斤粮票,为啥子不要? 而且这回得了好处,下次说不定还能得一回呢,至于?这姓孙的,啧,虽然?有些可惜,但?就算这姓许的不睡,也不是他的,还是拿了好处实?在。 这般想着,拿了好处的刘毛子,又怪异地看了一眼臊着脸躲在许卫国身后的孙瑞香,啧了一声后,拍拍屁股走了,嘴里还流里流气地哼着一首光棍歌。 “寡妇俏,光棍苦,光棍没人暖被褥,要是光棍配寡妇,天天都是大?火炉……” 却不想,他才这般一哼二晃三摇头地走出不多远,身后一阵风袭来,没反应过来的刘毛子,就被人敲了闷棍,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防不胜防啊! 梁仲平啧啧有声,眉飞色舞:“刘毛子在野地里躺了大?半宿,今天一大?早才被冻醒了,醒过来就发现,好嘛,不但?被人打了黑棍,他娘的连昨晚揣在兜里的那半包烟和几斤粮票,还没捂热呢,就被人又摸回去了,你们说,气人不气人,能不能咽得下这口气?!” 邵振洲看着像说书一样,语调抑扬顿挫,非常有带入感的梁仲平,嘴角忍不住又抽搐了,这活宝,啧,牙疼! 听得同样眉飞色舞的陆世平:“仲平哥,你的意思,难道,是那姓许的事后不甘心,又偷偷在刘毛子身后下黑手,把烟和粮票摸回去了?” 梁仲平点?头:“反正刘毛子回来后,是这么说的。” 刘毛子的确认为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他醒过来后,那真是青筋暴露,气急败坏,越想心中的怨气和怒气便越聚越多,越聚越深,几乎都要把他的胸腔给撑得爆炸! 他原本就是个爆炭性子,这下自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