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楚连忙还礼,揖手道:“长者过誉了,晚辈何德何能,劳动几位长者出迎,实在是惶恐!” 为首的长者,身高七尺,容貌清瘦,虽已老迈,仍依稀看见仪表堂堂之姿,闻言肃穆的正色道:“张盟主执玄北江湖龙头,抗击北蛮,护乡安民,于国于民,皆当得起‘豪杰’二字,张盟主莅临,吾等于国于民皆无寸功的老拙之辈,岂有不出迎之理!” 张楚正要回话,立在他身侧的夏侯馥遍一步上前,不耐的挥手道:“好了好了,都不是外人,就别客套了,张楚,这是我爹,单名一个‘宗’字。” 她指着为首的长者,给张楚介绍道。 你爹? 张楚看了看长者。 再看了看夏侯馥。 愣了两秒。 夏侯馥看起来,形如二十出头的待嫁少女,张楚虽知她服用过驻颜丹,真实年纪肯定不似看起来这般年轻,但私下猜测她的年纪,顶多也就三十出头。 而今才反应过来……哪有这么年轻的飞天宗师! 他自己能在而立之年晋升飞天宗师,已是异数。 那梁源长顶着燕西北第一四品的头衔,都是混到四十好几,才勉强晋升了飞天宗师。 夏侯馥…… 难不成与梁源长同岁? 在场的都是人精。 见他一愣。 那能不知他想的什么。 气氛登时就有些尴尬。 夏侯家今儿摆出来的,可不是迎客的阵势…… 夏侯馥一拧眉头。 张楚登时反应过来,连忙恭恭敬敬一揖到底:“晚辈张楚,给世伯请安。” 他倒是不介意给夏侯宗磕一个。 但大离虽然重礼,可不年不节的,就给初次见面的长辈磕一个,太过了些。 当然,如果是祖父辈的长辈,磕头也是正礼。 可夏侯宗虽长,但从夏侯馥这儿论,他只长张楚一辈儿。 夏侯馥见状,拧着的眉头没有散开,自顾着的给张楚介绍:“这是我大伯,单名一个‘仁’字。” “晚辈见过大伯。” “这是我二伯,单名一个‘礼’字。” “晚辈见过二伯。” “这是我四叔,单名一个‘信’字” “晚辈见过四叔。” “这位也是大伯,单名一个‘文’字。” “晚辈见过大伯……” “这位也时二伯,单名一个‘武’字。” 他挨个挨个的见礼,几位长者一一上前扶起他。 私下里,几位长者也在交换眼神。 夏侯仁:老二啊,你看这位张盟主,和馥丫头有戏么? 夏侯礼看了夏侯宗一眼:都说了让老三别出来、别出来,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再说,他非不听,这下好了吧? 夏侯信微微点头:就是,早就说了,这位张盟主风头虽盛,但人还三十出头的青年才俊,再瞧瞧三哥那样儿,像是能给他当爹的样儿吗?搁我还差不多…… 夏侯武微微叹气:难得馥丫头领钟意的男子进门,却被我们这些老家伙给搅和了,回头,老三家的,又要闹得不得安生了…… 夏侯宗注意到兄弟们的眼神儿,没好气儿的撇了撇嘴:我不来?这情况,我能不来吗?我要不来,人还以为馥儿双亲都不在了呢! 老哥几个心底下齐齐叹了一口气。 …… 作揖做完了。 张楚终于直起腰杆来,心下抹了一把汗。 他就怕这种这种阵仗。 哪知夏侯仁见状,立马笑吟吟的一拄拐杖,说道:“家里的丫头片子们,耳闻你大名已久,今日听闻你登门,在门外侯你多时了。” 他的话音,就像是一个信号。 下一秒,站在她们身后的大姑娘们,就抱着酒碗、酒坛一拥而上,瞬间就将张楚给淹没了。 嗯,说出来或许很不敬,但这场面,真的像极了青楼的老鸨子,挥舞着手绢,拉长了嗓音喊的那一声:“姑娘们,接客啦……” “姐夫,初次见面,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 “姑父,我娘吩咐了,今儿你不喝完这坛酒,休想进我们家的大门儿……” 大姑娘们活蹦乱跳的、嘻嘻哈哈的,将一只只酒碗,一个个酒坛,塞到张楚的面前。 被大姑娘们挤到后边的老哥几个,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