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珩赶到医院时,容琮彦已经办理好了相关手续。他将体检和病历交给护士后,兄弟两人慢慢朝病房那头走。 转过一个拐角,走廊里空空荡荡。容钰珩脚步忽然停下,叫了容琮彦一声,“哥。” 容琮彦转过头来,“怎么了?” 容钰珩喉头动了动,声音有些艰涩,“你知道爸……买了我们团的专辑吗?” 容琮彦默了两秒,“大概知道。”他说,“你们刚发专辑那会儿,我跟他提过,他当时什么也没说。后来有天家里送来两大箱快递,我要帮忙搬进屋,爸死活不肯,自己吭哧吭哧地搬上了楼。” 容钰珩睫毛一眨,泪意又涌了上来。他光是想到容天慎搬箱子上楼的背影就受不了。 “他买了我们团的专辑,好几百张,藏在书柜里的。”容钰珩吸了一下鼻子,“他怎么这样啊,他也没和我说。” 容琮彦上前两步,把自家弟弟搂在怀里,轻轻拍了两下,“爸不就是这么个人吗。” 容天慎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容琮彦说,这是小珩的第一张专辑,需要冲销量。就一个人偷偷摸摸地买了一书柜藏在家里,谁也不说。 容钰珩想起刚刚容天慎躺在病床上,说自己老了没用了,心里就酸胀得很。 他宁愿容天慎还是精力充沛地成天杠他怼他,也不想看着前者一边不服老地学廉颇海吃海喝,一边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衰老。 容钰珩把头埋在容琮彦的怀里,“呜噜噜”地大哭,鼻涕眼泪擦满了后者的高级衬衣,黏糊糊湿漉漉的。 容琮彦无奈地扬起下巴,任由自家小扇贝难过地乱拱。 “你上两次都回来得匆忙,还没去后院看过吧?” 容钰珩吸溜着鼻涕从他胸前抬了个脑袋起来,鼻音浓浓的,“昂?” 容琮彦,“爸偷偷把后院的风力发电大秋千搭好了。” 容钰珩,“………” 他好不容易平复了一点的心情又被冲撞了,他埋在容琮彦的胸前使劲擦眼泪鼻涕,边哭边拳打脚踢,“你跟我讲这干什么!你故意的!呜呜呜呜……” 容琮彦容忍着小扇贝雨点般的击打,顺带慈爱地给人薅毛毛:唉……这小傻逼。 - 剧组那头请不了太久的假,容钰珩确定容天慎情况稳定下来后,便准备离开。 临走前,容天慎还维持人设地张着两个鼻孔朝容钰珩出了两口气。 容钰珩难得容忍地伸手虎摸上前者的额头,另一只手握上自己胸口的玉观音,开始给自家大扇贝加佛加赐。 容天慎瞬间受到了惊吓,差点把堪堪维持的人设吓崩,“你…你干什么!” 容钰珩眼含热泪,“祝你早日康复。” 容天慎,“啊……好。” 从医院离开后,容钰珩又赶飞机回了剧组。落地时是下午三点多,施秋来接的他。 “你爸爸情况怎么样?” “稳定下来了,医生建议再调养一段时间,但他放不下公司的事。” 施秋把着方向盘,边看路况边点头,“我能理解。” 容钰珩就靠着车窗独自忧伤。 等到了剧组,施秋停好车,正习惯性地掏出手机想查看消息,就见公关团队的信息敲过来了。 施秋快速浏览完一遍,随即“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