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现场附近,肯定又搬家了。” “我听子墨说,聂哥现在正张罗着办一件事儿,可能会对审讯声优有利。不过这丫头就是喜欢卖关子,不管我怎么问,她就是不说。” “今天,你的联络器为什么不能监控我了?” “你说下午吗?”萧朗说,“嘿,我跳水里捉鱼了,也来不及把联络器摘下来啊!这不,大小姐刚刚把它修好送给我,我就给你打个电话试试信号了。” “泡坏了?” “谁说不是呢?等忙完这一阵,我得让大小姐给我们做个防水的。” “忙完这一阵,你还要监控我?” “嘿嘿嘿,你这话就说得难听了。”萧朗说,“你知道不?老萧之前说你需要休息,让我停止你的工作,准备把你关在医院里。” “你总是喜欢使用夸张的修辞手法。” “真是狗咬吕洞宾!是我保住了你,你才能继续工作啊!我用光了所有的词汇,才说服老萧继续让你工作。你居然就这样对我!” “工作有什么好?休息有什么不好?躺在医院里落个清闲多好。”凌漠言不由衷。 “躺在医院里,你能去翻档案吗?”萧朗的声音小了些,似乎是在试探。 凌漠沉默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说:“我早就知道你在跟踪我。而且,你还去档案室翻过我看过的档案。” “又是跟踪,又是监控的,我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狭隘?”萧朗见凌漠把话说开了,心中一喜,“我那是关心你好不好?你半天放不出一个闷屁,会把自己憋坏的。” “其实没什么,私事而已。” “你的身世是吧?那可不是私事。” “不知道为什么,九岁之前的事情,我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可能和你脑袋里的血管瘤有关系,那是演化的副作用吧?” “我猜也是。”凌漠顿了顿,思忖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两个人从来没有这样隔空对话过,凌漠感觉自己虽然离萧朗很远,但又似乎离他很近。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一种让人放松的安全感。 如果不是对着这可爱的联络器,而是对着萧朗的那张脸,凌漠大概难以开口,但此刻,他竟不知不觉有了倾诉的冲动:“我经常会做梦,梦见自己和母亲被劫持的现场。这倒没什么,恐怖的是,我总觉得,自己不是自己。” “who am i(《我是谁》)?完了,你是动作片看多了。” “不,我的意思是说,我经常会做梦梦到自己照镜子,但镜子里的人不是我自己。” “完了,你是恐怖片看多了。” “还能聊吗?”凌漠对萧朗的态度很是不满。 “能聊,能聊。”萧朗连忙收起嬉皮笑脸的态度,说,“那会不会只是个梦?” “不,我觉得那应该是真实的记忆。”凌漠说,“其实我有无数记忆碎片,天天在脑袋里翻来滚去的,就是联系不到一起。” “就像拼图一样,找不到最关键的那一块,是吧?”萧朗说,“可是你这个总觉得自己不是自己,说不过去啊。” “我一开始也觉得很不科学,但是我只要在梦里照镜子,镜子里的人就不是我自己。” “你是说,你的记忆,其实是别人的记忆?” 凌漠点了点头,虽然没发出声音,但是联络器那头的萧朗似乎感受到了凌漠的动作,萧朗说:“你别急,不就是找个记忆拼图的连接点吗?我帮你!这几天,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直接喊我。” “我现在在找我九岁之前,所有劫持母子案件的卷宗,希望能找出一点线索。” “这是个好办法。等我能从icu里出去,就帮你。”萧朗把胸脯拍得嘭嘭响。 凌漠微微笑了一下。 好像每次他跟萧朗单独相处时,都是两个人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