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 「……对不起,宝贝儿。」 有些恐惧不是两人在一起、出了柜,毫无阻碍后便能消失不见。 恐惧如影随形,越是幸福,越忧虑登高跌重。 「你有什么好跟我道歉的?」 「拥有了你,本该是全世界最幸运的人,不应妄自菲薄。但是我太担心了,在刘大德的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总不自觉地思考,失去了你,我会不会癲狂……」 「不会。」 往日皆是王齐愷渡我,难得有一日,我能渡他。 「大前提上就不会成立。」顿了顿,看着我最心爱的人,认真说:「你不会失去我,我向你保证。」 这次,换我渡他,渡这因爱生惧的苦河。 接下来的五天,我过起了半拘禁的生活,公寓底下总有两到三个便衣警察,门前更是直接站了一个,打开门就能看得到,连倒垃圾都要反覆询问:「林先生,你要做什么?」 感激他们的保护、体谅他们的行为,可这样过日子也不是解决之道啊。 刘大德真的很能玩躲猫猫的游戏。 原本警察和温律师担保只需三日,事到如今,回头看来简直像是开玩笑。 不知刘大德什么时候被抓,而我受困于家中多日,甜点店的生意、九号店的活动全要王齐愷分心执行--王齐愷本该要同我一起在家受保护,但他工作太多,甜点店和家族事业,双重压力让他每日早出晚归,去处理各种问题。 警方推测刘大德现在最想要见到的人是我,没有刻意阻止王齐愷出门工作。 「小熙,我把妈送到主宅了,你放心休息吧。」早晨,王齐愷先送我家老太太去主宅陪大嫂,后打电话给我报平安。 「哎,我在家无聊得都要长蘑菇了,还要休息啊?」我躺在沙发上哀嚎。 王齐愷轻笑,低哄:「宝贝儿不要乱跑,别使我担心。」 「我要跑,也得跑得出去啊。」外头那么多警察,我长了翅膀飞出去都能被他们用弓箭射下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抓到刘大德?」 「听温律师说,刘大德他们家门前的监视器被他破坏,无法照任何东西。警方调阅了他们整栋公寓内外的监视器录影,皆无斩获,不知人藏到哪儿去了。」 「整栋公寓?」 「对,除了刘大德家门外,公寓其他处都有监视器吧?说是去你们社去防盗中心调来的影像。」 皱起眉头,我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 「宝贝儿?」 「我记起来了!当初陈先生--就是你去看的那栋房,认为他把两户打通,没有同层邻居,想要独佔走廊的空间,只露出一米路让人走楼梯通过,连监视器都没装。陈家住二楼,刘家住三楼,等同刘大德把家门外的监视器破坏后,能下楼躲在陈家的空屋里。」 「躲在陈家?他没有钥匙怎么去?啊!」想通的王齐愷惊呼一声。 「他当然有钥匙,只要骗房屋仲介说要看房,就有人带他进去了。」 警方陷入「刘大德究竟以什么方式躲避路上所有监视器」的谬误里,试图找到刘大德的逃踪。然而刘大德根本没有离开整栋公寓。为了不引起记者的注意和其他住户的反弹,案件的处理始终非常的低调,所以没进行家家户户的搜查,单纯派了便衣在附近巡逻。 于是刘大德藏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警察进入陈家的空屋。 刘大德已不见踪影,却在陈家主卧室里,查获失踪五日,房仲业者李女士……的尸体。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