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夫君?” “你!” 登时气血上涌,凌驰红了脸,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可马上,他又憋住了怒火,阴恻恻地凝视我。 “你用不着讨好我。” “原来这么叫你就算讨好,那你好像比以前好哄了。” “……你要说什么。” 太明白与我口舌之争讨不到好处,凌驰总算学乖了,不去接茬。 看到不抵触了,我也就静下心,耐着性子道了歉。 “对不起。” “哪一件。” “三年前我不该打你一掌,就那么粗暴地把你丢给武林盟。” 凌驰皱眉,不可置信地颤抖问道:“就这个?” “是啊,我当时应该更妥善地安排你。” 少年默默地从床上起身,忍无可忍,终究一掌打碎房内的桌子。那四分五裂的木桌让我抖了抖,好像代替我受过了那般。 再一转身,窗外的暮色勾勒出少年的身形,背着光,他好似笑了起来,神情莫测,像是有些悲哀。 “在我看来,你要道歉的这一点是最不足道的一点。” “啊?”我迷惑地呆住。 “别说被你打一掌,就是被你捅一剑也无碍,我恨的是你从不与我商量。你将我放在哪里?” “对,你早就拒绝了我,又何必在意我的想法,是我死皮赖脸缠着你。” “既然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你何必再来招惹我,你错过赫连海,同样也会错过我。” 我承认,我被凌驰最后这一句气到、伤到了,以往那么多的冷嘲热讽都敌不过这一声错过。 那些游刃有余和逗弄根本用不出来,就是与曾经不一样了。不管身份还是感情! 还解释什么,我闷闷地拔出藏柳,三年未用,它还是这么称手。 翻转剑身,捏着剑刃递过去,我说道。 “我打你那一掌,拒绝你的那些不痛快,这次就还回来吧,一剑够不够?不够可以再捅一剑,你放心,神域教不会为难苍山派。” 凌驰眼里肆虐的怒意已然喷薄欲出,他一把夺过藏柳,剑光流转,嗖的一声,剑头扎入房门上,剑柄兀自颤动着。 蓦地,胳膊被他抓住,愣神中,凌驰一口咬上我手臂。 浑身毫毛竖起,钻心的疼痛透过皮肉刺激而来,我抽气克制住自己想要反抗的行为,由得他撕咬泄愤。 右臂被咬得麻木,我恍惚想起,凌驰以前说,大师姐生气时,凌七虞会让她咬…… 心思一动,我抬起左手,终于轻轻碰到了凌驰的脸。 嘶,右臂被更紧地咬合,疼得我流下冷汗,可转盼间,他松口了。 凌驰的嘴唇被血染红,他垂下眼帘,将我的袖子给挽上,看着自己留下的牙印血痕。 好似冷静了那样,他一言不发地拽着我走到床边,拿起那瓶药粉倒在我手臂上。 白色的药混合着血,变得粘稠又猩红。 凌驰还在低头给我处理,我觉得他的行为可能没有嘴巴那么硬,现在不能与我好声好气,是因为还有怨。 如今教内也算平定,正邪两道也算是相安无事,虽说有些小波折,但并不影响大局。 这么劳心劳力的我难道不能追求一下个人幸福吗。 不求像大伯那样坐拥老婆成群,好歹与小师弟再续前缘也是行的吧。 如果还有机会,为什么要错过。 心里的歹念一旦形成,眼里的凌驰就越发好看,勾得我心慌意乱的,像是嗜酒如命的人对着一坛百年佳酿那般。 “凌少侠。” 我轻轻唤了一声。 “你咬这一口算是原谅我了吗?” “……” “那,能不能重新结交一下?” 凌驰按捺着脾气,冷着脸给我处理好了咬伤的创口,面对我地询问,他没有回应。 试探着,我朝着他靠近一步,仰头对着他闪躲的目光。 索性,他闭上了眼,选择不看我。 然而这种不配合的行为在我眼里就被扭曲了意思,孤男寡女,气氛微妙,男的还闭了眼睛……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