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响指,他才又目光聚集。 我抓过他的护腕,“那走,咱俩去练心法!师姐练死你!” “好啊。” 吃错药了,他这么高兴做什么。 自从回门派后,去食堂吃饭,除了吴嘴大会凑过来和我一桌,凌驰也是理所当然地坐我左右。 我把这当做关系缓和的行为,就算我把自己碗里的肉提前拨给凌驰,他也不会抗拒。 嘴巴上说着不要对他动手动脚,可我偶尔习惯了,上手碰他时,他也没有急着撇开,就是神色比较微妙。 我对别的兄弟姐妹也这个臭毛病,可没有谁会专门对我提出来,觉得我多手多脚,希望我自重。 除了凌驰。 为此,我决定专门找几个同门问一问,我这样是不是太没规矩了。 从吴嘴大开始,我找了胖师弟、俏师妹、一口气问了十来个左右,就连凌驰找我练剑,我都说有正事要办,让他自己去后山。 问了一圈,就这么到了傍晚,我与吴嘴大坐在宽阔的校场看星星。 “师姐,你怎么忽然想到问这些。” “因为以前你们没说我这样不好,也没嫌弃之类的,我就觉得无所谓。” 吴嘴大反应特快,眉飞色舞地靠过来,“有谁这样说了吗?” 伸了个懒腰,我叹口气,“小师弟啊,说我总是这样多手多脚。” “哦,可是师姐你不拘小节都深入人心了,你又没什么腌臜心思,大家都不在意的。” “你的意思是,小师弟觉得我龌龊?不检点?” “我没啊!你别瞎说啊!你既然想知道,就去问小师弟!”赶紧撇开自己的观点,吴嘴大飞快摆手。 我突然被点醒了,我与别的人又没有更深的肌肤之亲,偶尔打闹动手当然没什么多余的心思。 可我和凌驰不一样,我俩有过一夜情缘! 所以他对我的触碰会更敏锐,也会更反感,真愁人。 每次我都觉得自己要忘记那潇洒一夜时,脑子里的片段又会浪花一样翻涌上来。 我沉痛地拍上吴嘴大的肩头,“你说得对,师姐应该去问当事人。” “其实,师姐,你有没有发现,这次你和小师弟回来后,你俩都跟以前不太一样?”仿佛发现了什么,吴嘴大认真地与我确认。 当然不一样了,我真心待他了嘛,毕竟大师姐的独苗苗! 吴嘴大:“你有时候看小师弟的眼神,我都觉得鸡皮疙瘩起来。” 我:“你懂什么,那是满腔怜爱!” 吴嘴大:“那小师弟看你也不一样了。” 我:“比如?” “就一直盯着,有时候我和他说话,以为他在发呆,结果顺着目光追过去,就发现他在看你。” “什么眼神呢?”可别又是鄙夷厌恶,凶狠狰狞。 “我说不上来,但我可以给你表演一下。” “哦,厉害,来一个我瞧瞧。” 在我的鼓励下,吴嘴大模仿起了凌驰平时的姿态,那副冷淡与爱答不理的劲儿拿捏得很到位,但也不是目中无人的。 起码对别的同门,他是客气的,至多显得有些淡漠。 然而被吴嘴大学出来,就有一种很别扭的滑稽感,我哈哈笑出声。 “师姐别眨眼哦,重头戏来了!” 我配合地坐好,渐渐地,我看到吴嘴大的眼神变了。 从那种不在意到凝聚一点,很精准地盯住了一个方向,好似所有的专注力都在那上面。 确实看得很用力的样子,不是杀父仇人就是三生姻缘。 眼睛都酸了,吴嘴大甩甩脑袋,“差不多就是这样。” 我琢磨了许久,“这个师姐不太能体会,是情意绵绵,还是恨意潺潺?” 吴嘴大:“师姐,解铃还须系铃人。” 刚念着呢,就看到关键人物了。 吴嘴大兴冲冲地打招呼:“小师弟!”喊完了,他还对我使眼色。 凌驰缓步走来,目光在我俩之间游了个来回,吴嘴大哆嗦地搓了搓双臂,“怎么觉得有点冷,你俩聊,我回房了!” 冷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