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烦躁的在狭小的牢笼里走来走去,他被关在这个笼子里已经差不多半年了,这半年是他有生以来最长的煎熬。 小小的牢房环境倒是不差,甚至说是牢房但其实是个小别墅,只不过元首根本没有办法远离这幢别墅,在别墅里他想做什么都可以,看书、听音乐可以算是自由。但是让元首觉得煎熬的是,无论他在做什么,周围都会跟着至少三个狱卒。这三个人形影不离的看着他,会阻止他的任何试图打探消息或者逃跑的举动。 是的,最最让元首苦恼的就是生活中缺少政治,没有报纸、没有收音机,听不到任何新闻,他不知道现在世界的局势,德国怎么样了,苏联又如何了,以及英美究竟在做什么,这一切他统统不知道。 希特勒不是没想方设法的去探听消息,但是这没有任何作用,因为这幢别墅里的所有人都不搭理他,没有人会回他的问题,更没有人跟他说话,元首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和一群聋哑人生活在一起。 当然,希特勒也不是没有想过抗争,对他来说从来就不缺乏抗争的勇气,只不过抗争没有任何意义,不论他怎么折腾看守他的人都没有任何表示,反正只要他不逃跑,对方简直就是任由他折腾。这让元首有种一拳打到空气里的感觉。 反正希特勒是挺郁闷的,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软禁了他,自然的更不用提搞清楚对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这一天晚上,元首像往常一样看完了《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某个章节,他放置好书签,像之前那几个月一样将书放在床头,拉上被子准备睡觉。对他来说这可能是又渡过了的乏味的一天,只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乏味的一天竟然是最后一天了。 就在希特勒陷入熟睡当中,激烈的枪声响了起来,然后那三个形影不离的看守者猛地冲向他,二话不说将他从热乎乎的被窝里拉了出来,二话不说架起他就往车库跑。很快汽车发动了,而身后的枪声也愈发地激烈。希特勒惊疑不定的望着将他紧紧夹在中间的保镖,很希望对方能给一个说法。 只不过这几个人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他们飞快的发动汽车,轰鸣般的撞开了车库的大门,冲了出去。 此时,希特勒才借助晨曦看清楚别墅外面的情况,别墅的守卫同看不清楚的敌人在激烈的交火,子弹四处乱飞,打得地面尘土飞扬,时不时就有人惨叫着倒在地上,总体上看进攻者十分强大,是在吊打别墅的守卫者。 希特勒不禁开始猜测,难道是有人来营救自己了。这种想法一冒出来就像潮水一般不可遏制了。希特勒大声的向“狱卒”吼道:“哈哈,你们完蛋了,德意志必胜!” 只不过让希特勒没有想到的是,“狱卒”竟然翻了个白眼,然后用浓郁的带有外国口音的德语回答道:“阁下,你弄错了,我们是保护你的人,现在追杀我们的才是您的敌人!” 希特勒一百个不相信,如果这些“狱卒”是自己人,何必将他软禁起来,这是自己人会做的事情吗? “狱卒”苦笑了一声,继续用外国风味的德语说道:“您看看吧,现在天已经亮了,您看看就知道!” 希特勒扭过头去透过后车窗望去,红色的五星首先进入他的眼帘,然后就是难听的俄语,虽说元首没见过真正的苏联红军长什么样,但是军服和标志他还是认识的! 该死的,是俄国布尔什维克! 希特勒的脸色刷的就白了,到不是被吓的,而是气的。当然,他心中也充满了疑问,如果现在追杀他的是红军,那么这些“狱卒”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依然没有答案,因为“狱卒”依然拒绝回答他的问题,更不肯表明身份,他们驾驶着汽车在马路上高速飞驰,试图甩掉追过来的红军,然后就是激烈的枪声。子弹击碎了后车窗,打烂了尾灯,一名“狱卒”甚至就在希特勒眼前被爆头,飞溅的血液和脑浆糊了元首一头一脸。这种味道元首一点儿也不陌生,在一战的战壕里,他经常能闻到这种气味。 就在希特勒惊疑不定的时候,更大的悲剧发生了,司机也中弹被击毙,前挡风玻璃上一片殷红,失去控制的车辆一头撞上了路边的大树,咣当一声,伴随着玻璃破碎和金属摩擦声,希特勒一头撞晕了过去。 不过元首并么有晕多久,很快他晕晕乎乎的又苏醒了过来,此时车内是一片狼藉,前座的司机以及后座的两个“狱卒”已经倒在了血珀之中,看上去死得不能再死了,他费劲的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狱卒”,摸索着向车外爬去。 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