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回家,这时候家里就热闹。 不过,蜜娘多少觉得定二奶奶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娘现在的状态就是她追求的。 每天要是能躺着,不用操心了,那才是好日子。 三人打马吊的速度就是很快,稍不留神,牌就没看到了,方惟彦这次就不喂牌了,连赢了好几把,蜜娘小金库都快输光了。 “看不出来啊,你还深藏不露呢。” 见女儿女婿夫妻斗嘴,定二奶奶还是扣紧从来没有出过的牌,只跟字,别人打什么她打什么,就这样她居然也输了。 好在这样消磨到中午,蜜娘和方惟彦陪她用完饭,方才走。 回程的路上,蜜娘看着方惟彦道:“我想我娘肯定在想,若是简家没有被抄家,简夫人还会特地供出张夫人来吗?” 方惟彦摇头,这才是最值得细思极恐的地方。 要不就说简夫人这个人没有心,一切都只为自己。 虎毒不食子,简夫人好歹养育张夫人多年,到最后也是她卖了张夫人换取自己养老。 至于简家几位爷们,她恐怕也不会救了。 有时候蜜娘自认自己不算什么好人,但还真的做不到简夫人这样。 回到侯府之后,蜜娘先要去见羡哥儿,却听守院的白芷道:“您和四爷走了之后,羡哥儿起来吃了早饭就让乳母带去园子里玩儿,没想到侯爷碰到了,侯爷仿佛很喜欢咱们哥儿,亲自抱了他过去。” 咦? 却说羡哥儿正和东安侯一起用午膳,东安侯虽然浙籍人士,平日请的厨子也多浙地的人,但这么多年久居京中,口味已经不自觉的变了,再者年纪大的人,都爱吃软烂些。 因此,东安侯中午一般都吃面,羡哥儿吸溜的够快,他还吃几口面,咬一点点蒜头,砸吧着嘴道:“好吃,我娘亲平日不让我吃。” “这是为何?” “不知道。” 他也说不清楚为何,反正就是娘很少吃这些,大多数时候让他吃鸡蛋和牛乳吃牛肉。 “那在祖母这里你可以吃。” 还不到两岁的孩子,自己能拿勺子,说话也很清楚,尤其是个子高高大大的,每次看到他不是在捉蜻蜓就是赶蝴蝶,跑许多圈都不喊累。 嗯,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再等羡哥儿被送回来的时候,蜜娘也没多问,只道:“你有没有吵着你祖父?” “羡哥儿乖乖的,才不会呢。” 方惟彦笑:“鬼机灵。” 中秋过了之后,树叶变黄,枫叶开始染红,听人说香山的红叶最是好看了,方惟彦特地抽出一天带妻儿去香山看红枫叶。 路上,蜜娘教羡哥儿背诗:“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和别人那种出去玩儿被挟持就再也不会出去的人不同,蜜娘是越挫越勇,况且能够出去散心,比憋在府里好多了。 小孩子的高兴更甚于大人,有时候怕着凉,或者怕见风都不让他们出去,蜜娘还偶尔能回回娘家,但也不是每次带他出去,因此羡哥儿最高兴。 外面的人来人往都吸引了他。 方惟彦替儿子戴好小帽子:“已经是深秋,帽子要戴好,要是着凉了,是要吃药的。” 蜜娘笑道:“早知道儿子这么喜欢出门,咱们日后有空就带他出来玩儿,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卷路。” “是啊,可惜我总是在忙。”方惟彦也有些惭愧,他大部分时候都很忙,轮值内阁半年到期后,他因为表现不错,回调翰林院。 但因为成了侍讲,之前在内书房教导内宦时,他从不收门生帖子,明面上也不结交,但对人家有困难的,他能帮则帮,恰好有一位调到圣上跟前。 因此,他为了前程可谓是操心颇多,难免对家里有所轻忽。 蜜娘可不是那种苦手寒窑的王宝钏,默默忍受,她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反正功名利禄总是求不完的,你也要多顾念我们母子,否则我们母子就跟别人做老婆和儿子去了,像我们羡哥儿这么好看的孩子,多的是人抢着要呢。” 人要擅长制造点危机感,别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