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雪可爱,只可惜了,呆呆木木的,这亲娘死了,日子可不好过哟。” 这让蜜娘想起了前世的自己:“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没娘的孩子是根草。” 无论是富贵人家还是穷苦人家都是一样。 头七的时候,蜜娘随定二奶奶一道过去道恼,她穿的素服,虽然素净,但是显得肌肤光丽,有种洗尽铅华之美。 沈家虽然死了个少夫人,但是夫人和老夫人都在,打理的倒是不乱,但沈夫人依旧抱怨:“我恁大年纪,已经是操持不了了,何苦来。偏偏死的是她,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 渤海公夫人抹泪:“亲家还得保重好身体。” 二姑奶奶是渤海公夫人嫡亲的女儿,她在伤心难过女儿的时候,不免考虑到外孙子。 “我那二丫头常常说嫁到沈家来,婆婆和太婆婆当女儿疼,没有不好的。这是她没有福气,只是我这外孙子,想到他,我这心就疼。” 蜜娘忽然就想到了些什么,再看看渤海公夫人今天只带了三小姐,她就全部明白了。 沈夫人也是道:“真是亲家你说对了,我上了年纪的人,就怕照顾不周到。” 这俩亲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正欢,倒是定二奶奶不好告辞了,她只好带着蜜娘在那儿听着。 好容易等渤海公夫人说完,不知道她时不时哭了太久,又说了半天的话,一下就撅了过去。 “去,赶紧把瀚海公夫人扶下去。” 因为瀚海公夫人这样,定二奶奶和蜜娘也走不了,都在隔间等候,还好大夫来的快,说是瀚海公夫人是忧思过度云云,多歇一会儿就好了。 定二奶奶就道:“既然二太太没什么大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她们只是旁支,人家送丧信来,过来看看可以,但一直待在这里,反而尴尬。 “静之,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二门里人来人往,你也留心点。”方惟彦拉着一青年男子叮嘱。 张静之点头:“我知晓了,多谢你了,惟彦兄。” 沈家是累世仕宦之族,方惟彦能过来一趟,都是因为他前母阮氏和沈家有亲。恰逢好友张静之想来见他心上人。 还好,今日沈家人来人往,比以前松了不少。 再说太太奶奶们要说私房话,蜜娘听的昏昏欲睡,遂借着出恭出来透气,身边也只带了个小丫头。 经过一此间时,却听到有人在说话。 听女声淡淡的:“张公子,你我的婚事非我们本身能作主,你的心意我知了,就这样罢,望各自珍重。” 那被称作为张公子的男子却苦笑:“三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母亲也是很欢喜你的,你送的那抹额她时常戴着的。” 蜜娘恍然,这是那位看起来惫懒的阮家三姑娘。 “张公子,大家都是身不由己,我自小福薄命苦,姨娘也过世的早。你和张夫人能看中我,我无比高兴,但是我哪里能作我自己的主…” 这说的张公子反而心疼起来:“是了,是了,都是我的不是,你处境这样艰难,我竟然没有想到。上回你说家里想让你进宫,你并不想进宫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蜜娘心道这张公子还真的单纯,觉得没什么意思,她摇了摇头带着丫头提前走了。 主仆二人走在路上,春桃有点气愤:“这三姑娘不是脚踏两条船吗?” “这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她不想进宫,但又不好违背嫡母,遂私下和人私许终身,现在得了一门好亲事,哪里还看得上这位张公子。” 蜜娘没好气道。 这张公子人倒是不错,是个纯良人,但人太老实了也会被欺负。 李冠那样趋利避害的人固然也是讨厌,但张公子这样的,又太单纯了。 却说过了几日,阮老夫人要去白云寺礼佛,一来是皇后娘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