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对哦,仲舒哥哥还记着这件事,耿耿于怀呢。我看向虞重锐,用眼神警告他:我也没忘! 虞重锐微微一笑,把手里的卷轴递给我:“地图已经送到,县主看完后留在门吏处,他会转交回工部的。” 话也不说清楚,轻飘飘一笑而过就走了,真是的……今天暂且饶过你,但下回你得给我解释清楚,休想蒙混过关! 我不舍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仲舒哥哥在一旁道:“瑶瑶,你们……” 我转回来打断他说:“有地图了,哥哥快来跟我一起看一看,五里庄周围方圆二十里有哪些村落吧。” 我们在五里庄周边划了一个圈,再去找籍册中对应的记录就快多了。除了先前发现的彭婆镇窦家湾,还有三个村子有零星的窦姓人家,其中一户兄弟俩排名“窦士某”,但只有二三十岁,与墓碑主人不太吻合。 我把村庄的位置、周边地形都默记下来。“先去窦家湾找,如果实在找不到,再去这家。” 仲舒哥哥终于忍不住问:“瑶瑶,你到底在找什么?”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他了。我们家的事,他有权知道,也迟早有一天会面临两难抉择。 我对他说:“仲舒哥哥,如果我在做一件我认为是对的、但可能对咱们家不利的事,你还会帮我吗?” 他蹙起眉来:“是像上回……你帮堂嫂逃走那样的事吗?” 我点点头:“你也知道了?” “岚月出嫁时听下人议论国公曾经打过你,我专门去打听了才知道的……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仲舒哥哥抓住我的手臂又放开,“你又要去做危险的事了吗?这回你必须带上我!” 家里的亲人,只有仲舒哥哥不会让我失望。如果蓁娘没找到晏少卿,我们两个女子去郊外野地恐多不便,有仲舒哥哥陪着正好。 我带他从春明门出宫城,蓁娘已经在门口翘首以盼等了很久,看到我立马从车上跳下来。 仲舒哥哥看见她十分惊讶:“嫂……聂娘子?” 蓁娘对他心存戒备,我拍拍她的手说:“仲舒哥哥是好人,今天也是多亏了他,我才查到重要线索。他陪我们同去,现在就走吧。” 蓁娘道:“等一等,晏少卿去找我兄长了,不多时就会回来。” 不消片刻,晏少卿带着聂蒀骑马从皇城南面绕到春明门来。他在马上对我说:“我听聂小姐的描述,就知道县主又要大展神通了,下官可不能错过这大好的观摩机会。” 聂蒀与仲舒哥哥互相见礼,彼此都有些生疏尴尬。蓁娘对贺家人始终放不下心结,说:“有兄长和晏少卿在旁,就不需要闲杂人等陪同了吧?” 聂蒀看了看我。我说:“堂兄尚不知情,我想带他同去。” 聂蒀道:“县主信得过的人,聂某也信得过。” 晏少卿问:“县主已经查到女婴下落了吗?” 我告诉他们三人:“包氏交代,她将宁宁埋在距其家十几里外、窦姓人氏坟地中的一处老树下。方才我跟堂兄去查了户籍,彭婆镇下窦家湾各项都符合,正准备前往探查。” 聂蒀和晏少卿骑马,我跟蓁娘、仲舒哥哥同乘一车,另外还带了两名聂家的车夫仆人。 仲舒哥哥的眉头越皱越深,上车之后,他终于忍不住问我:“瑶瑶,我们现在是去找四堂兄家的……她不是一出生就……” 蓁娘咬牙把脸转向一边,他后面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宁宁是被她亲生祖母害死的。”我把宁宁出生那天险遭稳婆毒手、回家后终究未能幸免、蓁娘因此和贺王氏拼命却被诬陷囚禁等事一一告诉他,以及我们家上溯六代,家族人丁兴旺却始终没有女儿,直到姑姑十三岁回家认亲才打破这个局面,背后的真相究竟为何。 “我是姑姑保下来的,若没有她,恐怕我的命运也和宁宁一样,仲舒哥哥根本就不会见到我。”我对他说,“还有岚月,她明明是三叔三婶的亲女儿,却冒名养在舅舅家,回到自己家里这么多年不敢相认,也不是因为什么跟父母八字相克,只是为了保命而已。” 仲舒哥哥颓然垂首望着地下,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一时之间他定然难以接受自己家居然有这种灭绝人性的恶行,去年我刚知道时也是如此。但我相信仲舒哥哥是非分明、心地善良,他会理解我现在的所作所为。 窦家湾在洛阳城南四十余里,我们赶到时天色尚早。村子坐落在河边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