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本君深受王恩,”龙阳君微微一笑,那眉眼风流间,灼若桃花,却毫无女气,“可大梁城中之中,亦有本君亲朋故旧。你这一计,却是损了我与魏王君臣之谊啊。” 他声音温柔,但眼眸中的杀意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下。 这计划定不能让魏王知道,若知,他定是愿意的——只要能复其国,庶民生死,又何曾在权贵心上。 “这强秦之下,若有他法,若有他法……”李左车勉强捂着隐隐抽痛的旧伤处,心中有满腔郁愤无法发泄,几乎让他再吐出血来。 代地摇摇欲坠,匈奴几番侵扰,外有秦军压境,他们努力维系着复国之火,可这火焰却在六国沦陷中越来越弱,如果这一次的机会失去,代地也好,六国也好,在强秦之前,谁又能有一抗之力? “那便是天意,要让秦王一统六国。”他一把将这青年提起,抬起他的头颅,强行让他注视着远方坍塌的城墙,“你看看,这都不算天命,什么才算?” 他本是想一心抗秦,但在这天地伟力之前,却不得不心中起疑,是否,秦真有天命得身,才有如此多的能臣相助,才能六代明君加身,才可在三年之中,连灭四国? 李左车凝视着远方一眼,终于闭上眼眸,任泪水划过面颊。 “人力不可为,便要天地之力相动,”龙阳君凝视着他虚弱的模样,将他放下,嗤笑一声,“倒要谢你,让我痛下决心了!” 他环视左右,平静道:“将他拿下。” “君上且慢!”李左车的亲随突然起身挡住主人,“纵然主人身有私心,但这世上谁无私心,您不也因私心不愿行此毒计么,看在主人也是为国尽忠的份上,求您开恩饶恕主人一命。” “那他怕是又只身游说大梁周围其它封君了,”龙阳君微笑道,“你既忠心,我便放了你,回去告知赵嘉此事,至于他,就借我一用了。” 那随从还想再言,李左车扯他一把:“就依他吧。” “主上!”那随从焦急道,“您……” “无事,左右不过一死,我命你速去回禀赵王,”见他不动,李左车怒道,“速去!” 秦军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山火扑灭,此时已是晚间,严江自己的小院子里安抚受惊的花花——它灰头土脸地钻来主人怀里表示委屈,严江找了大水桶烧了水正准备和它玩时,被秦王撞见。 “您何苦一定要来我这理政。”严江看着一边仿佛已经历经风霜的蒙毅,“我这里院小人多,地段烦杂,您这一来,得给人家蒙将军添多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