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痛苦不堪,又觉得异样地轻松。 肖景深抬手,抓住了那只手。 “你是说,有些东西还在那儿么?” “一直都在。” “我看不见。” “……我能看见。” 就在这里,就在这个老旧的房间里,有他莲步轻移扮演着戏中丽人的样子,几米之外的另一间屋子里,有他昂扬着腔调表演话剧的余音,往窗外看去,这个曾经枝叶婆娑的大院儿,曾经回响着他要当演员的呐喊…… 这些,桑杉都曾经历。 她还看见过他为了一个广告的角色而在烈日下练习滑板,看见过他在健身房里挥洒着汗水,看见过他认认真真地揣摩着哪怕一个男扮女装的奇葩配角,看见过他于摄像机前所展现的光彩。 若梦想如他所说早已坍塌,那一定已经开始重建,只不过这个可怜的家伙被遮住了眼睛。 一瞬间,肖景深想捂住桑杉看着他的那双眼睛,他握着拖把杆的手掌松开又握紧,头上沁出了浅浅的汗。 他想落泪,又绝不想在桑杉的面前哭出来,想像孩子一样嚎啕,用了最大的力气,咬紧牙关忍了回去。 冷冷的手轻轻盖在了他的眼睛上,被遮住身影的女人淡淡地说: “我不会因为你掉眼泪就笑话你。” 盛夏天空里,一缕风卷散了浮云,将一轮明月,擦拭干净。 任由女人的手捂在自己眼睛上,男人摸索着,把那个人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四季常冷的那只手上有水无声滴落,带着灼人的热度。 第二天一早,肖景深跟他外公说自己已经想通了,便独自回了剧组,桑杉则订了下午的机票回京城。 “这是什么?”坐在摇椅上的景老爷子掏出老花镜才看清了纸面上密密麻麻的小字。 “成立‘初曜影视文化公司’的计划书。” “哦……” 老爷子看着桑杉。 桑杉看着老爷子。 过了两秒钟,老爷子干巴巴地说:“你给我看这个干嘛?” “我知道您手头有点儿存款,想要投资的话,投资我的公司怎么样,我们可以签一份保证年收益率的合同。” 老爷子又是一脸茫然。 数学不好,也许是一种遗传? “我计划注册资金一千万,您把存款放我这儿,我每年分你一份分成。” 老爷子恍然大悟,从椅子上站起来,回屋去掏啊掏,拿出来了几个存折。 “给,你看看有多少,都拿走,这些钱都给桑桑开公司,爷爷不要分成,爷爷有退休金。” 这下,沉默的人变成了桑杉。 “爷爷,是我想让你给我的公司当股东,不是我缺钱。” 老爷子躺回摇椅上乐呵呵地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