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之心”对于顾白果而言,反倒是一场无妄之灾。 当然,如果她修行到一定的程度,能够驾驭得住这股力量了,对她而言,也算是一步登天的捷径…… 至于那一天到底何时会到来,顾白果也不知晓。 听完她的叙述,小木匠忍不住地苦笑起来:“说起来我们两个还真的是有缘啊,此刻的境遇,居然是惊人的相似……” 顾白果听了,露出了一口白牙来,随后在纸上询问起了小木匠为什么这么说。 小木匠不作隐瞒,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与她说出——之前的时候,小木匠也说过一些,但那时顾白果还是白狐之身,两人的沟通交流还是有一些阻碍,现在却不必担心这些…… 全部说完之后,两人彼此都有了更深的了解,随后小木匠问顾白果:“你什么时候可以说话?” 顾白果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在纸上书写,告诉小木匠,她喉骨这儿有一块软骨,每次当她想要说话的时候,就会发痒,难以承受,需要假以时日,用劲气将其炼化才行。 两人一个用纸笔,一个说话,不知不觉聊了一下午,也不觉得时间飞快。 差不多太阳落山的时候,王白山终于回来了。 他敲开了小木匠的房门之后,瞧了里面的顾白果一眼,露出了贼兮兮的笑容来,说:“没打扰吧?” 顾白果不说话,只是露出甜甜的笑容来,而小木匠则赶忙走出了房间来,低声说道:“你干嘛啊?别老是当着她的面,说这些怪话好吧?” 王白山摸了摸鼻子,无辜地说道:“我就问问而已,说什么怪话了?你自己心虚而已吧?” 小木匠苦笑着说道:“有啥事,你说吧。” 王白山却笑了,说道:“没啥事,我就是听人说你回来之后,就一直跟那小姑娘待在房间里,怕你把持不住,搞出什么事情来……” 小木匠无语了:“你看看,还说不是怪话?” 王白山瞧见他被逗得有些恼了,也没有继续拿小木匠开涮,而是说道:“不开玩笑了,我过来找你呢,是跟你说一声,我们明天就回庐陵了。” 小木匠问:“明天就走?这么急?” 王白山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如今大局已定,我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早点回去。” 小木匠问:“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王白山简单聊了两句,总之张啸田虽说利用张信灵的事情,逼着张凌霄瓜分了利益,但大头还是让张凌霄拿去了,毕竟老大占了大义的名分,至于后面这利益怎么瓜分,就得看后面的勾兑了,外人没办法掺和太多。 另外王白山还跟小木匠透露了一个消息,说这回变故之后,龙虎山有相当多的一部分门人选择了离开,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总之整个事情背后疑点重重,扑朔迷离的,耐人寻味。 他与小木匠聊了一会儿,却是一拍脑袋,摸出了一个信封来,递到了小木匠手里,说这个给你。 小木匠问这是什么,王白山告诉他,这是一封引荐信。 他与小木匠凌晨喝酒时,听小木匠说起他自己的情况之后,却是想起了一个人来。 那个人叫做戒色,是个和尚。 你别笑。 的确,正规寺庙里面,肯定不会有人取这么一个古里古怪、感觉像是开玩笑的法号,因为正规的沙门弟子取名字,都是有一整套程序的,就算是你愿意,你的师父也不会这般儿戏。 但问题是,那位戒色和尚,并不是正规寺庙里面出来的。 这么说也不对。 怎么讲呢,这位戒色和尚的父亲,曾经是前清秀才,只不过后来穷困潦倒而死,母亲不久之后也病死了,所以他七八岁的时候,就流落到了鲁东泉城的灵岩寺中,帮着寺内的大师傅们做些杂工俗务,混口饭吃。 这灵岩寺乍一听,好像不咋地,远不如那什么白马寺、灵隐寺,什么少林、寒山出名,但人家在佛门之中,可是相当能打的。 灵岩寺始建于东晋时期,北魏孝明帝正兴元年扩建,到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