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说好了这一次会准时回来的惠龄终于回了家,可长龄跑出门去却只看到了一个血肉模糊,躺在家门口,可他几乎连样子认不出来的人。 他的哥哥萨尔图克·惠龄因公去世时,不过二十二岁。 年前冬天下大雪的时候,一家子在宅子置办东西过年节的时候。 长龄的额娘一边用针线绞着给兄弟俩的新鞋袜,才说催着他赶紧在京中寻一位登对的女孩子家。 惠龄当时嘴上敷衍地说着,这家女子不行那家女子不行,最后还说不如等长龄长大吧,却转眼也把这事给推脱了过去。 可就是这么个家伙,到死在外头被送回来的那一天,鲜血淋漓的胸膛口里居然还悄悄揣着一朵花。 那朵花是给谁的。 长龄也不知道,因为惠龄到死都没说过他有没有喜欢过哪个女子,或许真是给他梦里的那位李清照的吧。 但或许,还有另一个缘故。 那就是他可能只是觉得自己真的死的太难看了,最后在身上揣朵花带着回到家,或许能让自己这倒霉尸体看上去没那么难看,也能让亲人们看见他时好歹有点安慰。 一朵雪白染血的香雪海开在这个家伙的胸膛。 好像那张曾经生机勃勃,现在却没了生气的脸上那些已经干了的鲜血都那么可怕了。 这有点像他那个一辈子都很爱酸溜溜念些诗词,生怕别人伤心落泪的亲哥哥干出来的事。 但是还是个小孩的长龄还是趴在他的胸口哭的很惨。 也是这一天,萨尔图克·长龄才终于知道了一个秘密。 那就是他的哥哥萨尔图克·惠龄并不是一个默默不起眼的小人物,而是一只一直隐瞒着自己身份的海东青。 萨尔图克家只有两个儿子。 一个已为了这江山没了。 长龄现在却也要一意孤行地去做这同样的一件事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