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段元宝,段鸮这个做人家爹的终于还还问了句。 “和您以前一样,就在家看书,习字,偶尔和我去城外后山走走,只是早等着您回来了。” “哦,对,还有些旁亲,都是自小看您长大的,这次听说您回家,也想见见您,都是极和善慈祥的段家老人们。” 明伯也笑呵呵地同他这样解释。 这些段家老人们,多是那场浩劫中艰难活下来的,段鸮想着,见见倒也无妨。 因他这些年虽从没好好地回家过,只断断续续地将从前的家产赎回来,明伯却一直在帮他照看着老房子和祠堂。 要说段家作为过去的书香门第,又经多年前那一场世宗七年的变故,本无太多祖产。 但因段鸮辞官这四五年,他也没有闲着。 他从来是个会为自己想好一切后路的人,每一步却也走的稳妥,谨慎,不允许有一步差错的人。 本朝律法有明文固定,官员私下是不能从事田产买卖的,但他如今名义上还是辞官状态,这四年间,只花了些银两将兖州府城外的两处山头买下。 种树,修巢。 这等旁人不太能理解的事,段鸮却闲来无事将段家一门此后数十年的生计都想好了,因山脚下种稻子,山腰有果树,另还在田间有鸡鸭。 城中祖屋租人置办书斋,店铺,另起新院用山上的农货制成加工品售卖。 靠这依山傍水,循环利用,一年三季不断的一番营生,如今虽明面上不显,从来不回家的段玉衡本人至今也还在保持着他一贯清苦的形象,但要说段元宝作为‘官六代’,来日要继承的家产还是很显赫的。 因他爹就他一个儿子,所以原则意义上来说,他爹的这些躺在家里数四五天都数不完家产,以后都是他的。 虽然这么讲,好像有点他这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有惦记他爹家产的嫌疑。 但对于这一点,今年还是个小孩子的宝哥只得淡定表示,我爹又帅又有钱还只有我这一个儿子这事我早就知道,我一点不慌。 而也是这么带着行李一步步走到了家,见段家这么多年的老院子还保持着原样,堂前素雅古朴,心下有些回忆涌上的段鸮也默默地站在家门口面无表情地朝内看了一眼。 “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