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的心脏怦怦跳。 尸体是残缺的,很丑,郑之覃有恋丑癖,这几点一结合…… 潘霖有一个大胆又不安的想法,他很怕自己丑不过尸体:“老公,你在看什么啊?别看了,死人很可怕的。” “那看你好了。”郑之覃笑了声,他被拐杖砸到的颧骨伤势还在恶化,笑起来显得有一点狰狞,“你漂亮。” 潘霖面红耳赤。 郑之覃若有似无的往陈仰那扫了一眼,他抬脚去隔壁的长椅上坐下来,仰头看深海。 陈仰的身上不太舒服,他穿的t恤是纯棉的,很吸水,进来这里以后就开始变潮,现在像是刚从洗衣机里拿出来的,那份湿意堵着他的毛孔,闷得他难受。 “两个了。”陈仰侧过头看朝简,呼吸着他气息里的橘子味。 朝简不语。 “太快了。”陈仰搓搓脸,手抵着下颚发呆,死人的频率快得他都没时间搜查线索,目前他只知道“脚踩到水”可能是禁忌,别的一概不知。 陈仰往上看,大楼是“井”字型,正常情况从一楼能看到上面三层的护栏跟走廊,只不过现在这里被暗沉的海水包裹着,234层几乎什么都看不清。 而一楼有备用灯,光线还可以,从楼上走廊的任意一个角度看下来,都能看见一部分大厅。 陈仰有种正在被人俯视的错觉。 哑巴坐了过来,她把自己的猜想写在便利贴上,拿给陈仰看。 【哥哥,我觉得怪物不是多出来的。】 【它就在我们中间。】 【一开始就在。】 【不止一个。】 陈仰一时没给回应,他把便利贴本还给哑巴,陷入了难言的静默中。 哑巴没打扰陈仰,她咬着笔头整理思绪,偶尔看一眼陈仰,每次都会发现朝简盯着陈仰。 那种让人呼吸困难的盯法,陈仰竟然没发觉。 哑巴心想,陈仰也许不是没发觉,是适应了免疫了,也习惯了。 这种现象让哑巴想到了一个说法——温水煮青蛙。 她又觉得不是很贴切。 哑巴晃了晃头,阻止自己不再去想,她母胎solo,不懂什么执念,只管吃狗粮就好。 . 大厅里的二十一人没制造什么声响,王浩独自坐在服务台前,他不再拼命的解释,努力想要得到大家的信任。 似乎他已经看透了一个现实,这个队伍是不会有信任这种东西的。 乔桥捧着星座书翻阅,周围有十来个人,一边祷告一边紧张的看着,希望自己的星座运势能给点力。 白羊座那一页出现在大家视野里的时候,他们的表情都变了变。 “一个白羊座已经死了,只剩他了。”有人按耐不住的往服务台那里瞧,“他会死在今天的吧。” 乔桥把一缕散落到书上的长发撩到肩后:“星座书的可信度因人而异,不能完全无视也不能太当回事,我们要自然点,科学对待。” 大家:“……”科学个屁。 他们身在这里,就是最大的不科学。 一个跟乔桥差不多大的女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打了个抖:“你们觉不觉得,那个死了的白羊座……” 她的声线刻意压低,有种鬼故事的调调,其他人听着有点神经衰弱。 “人吓人能吓死人好吗,有话赶紧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