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比扶别人上位都来得稳妥,将来要进要退,也只是她们姐妹私下里的一句话便是,可崇安侯府简家,摄政王妃这一辈里,不是只剩她一个女儿了吗,淑妃这个女儿,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当年太后还在时,为先帝选秀,她因为受宠,父母不舍得她入宫等死,便没送她进宫,可她却是知道,崇安侯府送了女儿进宫的,听说是二房的小姐,但那位简二小姐,不是当初在先帝驾崩时,就殉葬做了朝天女吗,如今的淑妃,与简二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谨妃不敢再往下想了,并且决定不管是自己,还是自己身边的人,都得将这件事永远的烂在肚子里,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说过一般,那样,她和她的女儿亲人们,才能活得更长更久! 简浔与简沫看了一回孩子,聊了一回儿女经,简沫这才看向简浔道:“姐姐清减了好些,昀哥儿才三个月大而已,你却一点也看不出生过孩子的痕迹了,可千万得保重身体才是,我当初就是月子没坐好,如今好生后悔呢。” 简浔摸了摸脸,笑道:“我近来已觉得精神好了不少了,想来就快彻底恢复了,你别担心。倒是方才我一路走来,见宫人们比以前勤慎多了,可见都是你管教有方,一定废了不少心力罢?” 她就知道,只要简沫安了心要做一件事,又怎么可能做不好。 “还行罢。”简沫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道:“寿康宫的那些人都安分守己得很,唯二的两个刺头贤太妃如今日日吃着药,只差剩最后一口气了,谨太妃则是日日抱了女儿往我宫里跑,殷勤小意得很。主子都没人敢与我叫板了,何况奴才们,小小的杀鸡儆猴一番后,全部都老实了,实在当不得姐姐的夸奖,也比不得姐姐做的那些大事,那才真是劳心劳力,利国利民,不过,姐姐不管怎么说也要注意身体才是,一口是吃不成胖子的。” 简浔自是应了,留在简沫宫里用了午膳,见小皇帝要睡觉了,便提出告辞,简沫忙让人将自己准备的一大堆礼物拿了出来,简浔少不得又道了谢,才被簇拥着出了简沫宫里。 本来还想顺道去看一下宇文修的,想着他这会儿不定忙成什么样,自己还是别过去添乱了,到底还是打消了念头,带着昀哥儿坐车回了家去,小东西倒是个不怕事儿的,上午进宫时,睡了一路也还罢了,这会儿却是醒着的,第一次坐车竟然也一点不害怕,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四处乱看,把简浔看得心都要化了。 如此心情大好的才回了屋里,不想又有好消息传来,宇文倩诊出有孕了! 来报喜的是春燕,眼圈又红又肿,显然过来之前,已哭过一场了,但眉宇间的喜色与如释重负,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前几日便开始有些恹恹的,不想吃东西,伯爷要请大夫又不让,说也许只是苦夏呢,还是待过几日再说罢,伯爷拗不过,只得答应了,不想今晨刚醒来,就吐了个天昏地暗,伯爷忙打发人去请了太医来,果然正是喜脉!伯爷当即高兴得赏了阖府上下一个月的月钱,不许县主再下床一步,凡事都他亲自服侍,本来依照规矩,最好得满了三个月才各处报喜的,县主却说想让少夫人和大爷早早安心,特地打发奴婢回来一趟,还说少夫人身子也不好,就先别急着去看她了,等过些日子再待了小爷去也是一样,自家骨肉,不来这些虚的。” 简浔非常理解春燕此刻的心情。 宇文倩有了身孕,其意义又何止于是她终于要做母亲,终于要为夫家添丁进口了,最重要的,还是此事意味着,她和胡严如今非常好,那些苦难与悲伤,都彻底烟消云散,再也不会成为横亘在他们夫妻之间的一颗定时炸弹,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让他们两败俱伤,痛彻心扉了。 也就不怪春燕会喜极而泣了,简浔自己也是忍不住眼眶发热,有种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 她一连吸了好几口气,才哽声笑道:“春燕姐姐你先别急着高兴,噼里啪啦说了这么一大通,最关键的,倩姐姐如今到底有多久的身孕了却还没说。” 说得春燕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道:“看奴婢,高兴得都糊涂了,太医说,已经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虽然县主如今开始害喜了,但因县主的年纪,正是最适合生育的年纪,胎像倒是极稳固,连安胎药都没开,只开了两张药膳,让县主高兴呢,就吃点,不高兴也就罢了。” 宇文倩比宇文修大差不多两岁,如今已是二十有二了,的确正是女子一生最适合生育的年纪,也就不怪能这么快就有孕,太医还说胎像稳固了,都是因为有三年守孝做缓冲,可见“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倚”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简浔点点头,笑道:“你才说倩姐姐今儿刚醒来就吐得天昏地暗,那后来吃了什么东西没?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当初怀昀哥儿时,有阵子特别爱吃酱黄瓜和鱼鲞,还有姜香梅子,正好我这儿还有,你待会儿给她带些回去,再告诉她,我明儿就带了昀哥儿瞧她去。” 春燕闻言,忙笑道:“县主就是怕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