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怕自己降不住美人儿就明说,非要找这样那样的借口,本王懒得理你,倒是本王那个美人儿,竟然是崇安侯府的大小姐,这就有点棘手了,王氏身份可差了她一大截儿呢,难道倒要她屈居王氏之下不成?本王可舍不得。” 陈祺点头道:“正妃出身比侧妃低,的确不妥,不过那位简小姐我瞧着也不是就美得举世无双了,殿下干嘛这般上心,依我说,还是趁早丢开手算了,等殿下大婚了,再求太后姑母赏几个美人儿给您也就是了,宫里难道还会缺了美人儿不成?何必非她不可,我可听说,崇安侯父子都疼她得紧,必舍不得让她屈居人下的。” 庄王道:“你懂什么,她如今是年纪还小,所以只现出了五分美貌,等再大上两三岁后,你等着瞧罢,管保比咱们宇文家那位第一美人还美……竟然从头至尾看都不看本王一眼,跟本王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那本王还偏就要得到她了。说来也怪,她不看本王,本王看她却觉得莫名的熟悉,就跟以前在哪里见过似的,可见是前世注定的缘分,那本王更不能错过她了,好在她年纪还小,本王有的是时间筹谋。” 二人说着话,很快走远了。 厢房内,因着这个插曲,气氛却是再回不到最初了,不过荣亲王妃仍记着今日的正事,含笑问了胡大公子好些话,觉得心中满意了,才打发了丫鬟去瞧小姐们:“怎么洗个杏子,这么半日都没回来?” 胡大公子闻言,立刻识趣的行礼告辞了。 余下众女眷又吃了一回杏子,才道了别,各自坐上了回城的马车。 简浔自然还是坐的宇文倩的马车,却半点来时的兴奋与期待都没有了,一路上都默默的坐着不说话,前世那些不好的记忆,她以为自己早已遗忘殆尽了,现在才知道,她根本一丝一毫都没忘记! 看得宇文倩心里越发的不好受,小声说道:“浔妹妹,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不非拉你跟我一起来万松寺,也就不会……你放心,我回去后便把事情细细禀了父王,荣伯母处,我也会托她在太后娘娘跟前儿多多周旋,定不会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的!” 不然回去后她就请父王代弟弟登门求亲去? 就怕简祖父与简伯父不会同意,尤其是简伯父,摆明了更欣赏平家那只孔雀,万一父亲登门把前因后情一说,反倒弄巧成拙呢?退一万步说,就算简祖父与简伯父都同意,浔妹妹不同意也是白搭……不行,她回去后就传信给弟弟,让他一定要有多快就多快的回来,不然回头他媳妇儿跑了,他哭死也迟了! 简浔摇头道:“不关倩姐姐的事,我也不觉得庄王就敢强取豪夺,若是夺我去坐正妃也就罢了,可他明明已有正妃,大婚之期还近在咫尺了,他若真敢来强的,光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了,何况我还有祖父和父母,他们定会护着我的,你别担心也别自责,我烦心的是另有其事,只如今不方便告诉你罢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宇文倩还能说什么,只得闭口不言了。 一时马车进了城,宇文倩先送了简浔回崇安侯府,才回了睿郡王府。 简浔却没有先回自己屋里,而是去了平氏的院子看平氏。 将养了大半年,平氏的身体其实已恢复得差不了了,只太医说受不得凉,一瞧得简浔进来,她便笑道:“今儿可真够热的,我一直在屋里都觉着难受,差点儿就没忍住用冰了,你在外面有多热,可想而知,快凉快凉快,便回屋歇着去罢,晚饭也不必过来吃了,你父亲回来了,我自会与他说的。” 简浔想了想,还是觉得该把白日的事情告诉平氏,由平氏再转述给父亲和祖父比较好,于是请平氏将屋里服侍的都屏退了,把事情大略说了一遍,末了道:“也许庄王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可这世上任何事都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我心里的感觉也很不好……所以告诉母亲一声,也省得事到临头了,母亲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平氏越听脸色越凝重,待简浔说完后,斟酌了片刻,才道:“这事儿你不用管了,也不必放在心上为此烦恼,我知道你素来是个心细的,就交给我和你父亲即可,再不济了,还有你祖父呢,我们是绝不会委屈你的!” 虽早猜到平氏会这么说了,如今真听她这么说,简浔心里还是挺感动,这种有父母亲人可以依靠和倚仗的感觉,她哪怕此生已尝过很多次,依然会为之庆幸与感动。 她于是辞了平氏,回了自己院里去。 只是简浔前脚才回到自己院里,后脚丫鬟便来回:“二小姐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