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说你是正妃,府里的事我能管一半,你就能管另一半,这话没错。”他说着紧紧一搂她,“别听你伯母瞎说!我不管她有怎样的道理,你又不是嫁给她!” 彼时她听得出他语中的愤意,但一时不知说点什么好,就木木的任由他搂着。 两个人安静地躺了一会儿之后,方才的僵局消散,她正想可以准备睡了,他忽地又出了声:“不过,那个……” “嗯?”她重新睁开眼。 “那个……夫、夫妻之实的事。”孟君淮双目避来闪去,打着磕巴将这句话说完之后才再度看向她。 而且他十分委屈:“这回可是王妃你先惹的我啊!你若就此睡了……同处一榻我睡不着啊?” “啊!”谢玉引回思到此处时倏然恍悟他为什么觉得她不高兴、还让和婧来哄她了! ——是不是因为她在听到他这样说后,就自己抱着被子去了西屋?可她是想让他睡个好觉啊! ——是他自己说同处一榻他睡不着的啊?! 谢玉引僵了一会儿后觉得虽然是小事,但让他继续误会下去也不太好。毕竟她并不是爱生气的人,何必让他觉得她爱生气呢? ……那她去跟他解释一下? ☆、第28章 书房里的氛围,随着王妃的到来变得诡异了起来…… 杨恩禄在几步外躬身站着,时不时抬眼瞧瞧,怎么瞧都觉得屋子里透着一股子尴尬劲儿。 不过吧……郡王爷又始终面色带笑,好像挺自得其乐的? 书案前,孟君淮又读完了一页书。他抬眸扫了眼谢玉引眼前的茶盏,见空了一半,便径自拿起左手边放着的茶壶,为她将茶添满了。 玉引偷偷睃了一眼他的神色,见他倒完茶就又继续看书了,只好也把目光放回去。 孟君淮读书读得心不在焉,艰难的忍着不开口笑话她。 他早上到书房就听说了那场风波最后的收场——原来的秉笔太监薛贵在昨晚“暴病身亡”了,今天新上任的叫吴骏。另外宫中各处都彻查了一番,被撤换掉的宫人不少。 这算是一个很好的结尾,他为此心情舒畅,然后她就来了。 她还一来就跟他解释昨晚其实没再生气、并不需要让和婧哄她开心的事。 孟君淮初时并不在意她的这种刻意解释,跟她说:“你都扔下我自己去睡了,还没生气?唉,生气也是人之常情,不用急着往回着补。” 他是可以理解她昨晚不高兴的,虽然他是因她先“动手动脚”才说了后面那番话,但姑娘家面子薄嘛,被他面对面地一提“夫妻之实”,因羞生恼也很正常。 结果她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诚恳道:“可我真没生气。是因殿下说‘同处一榻睡不好’,我想腾地方出来,让殿下睡个好觉罢了。” 孟君淮:“……” 哈哈哈哈救命她是认真的吗?他好想当面笑她!整个后宅估计也只有她能做到从字面意思理解“同处一榻睡不好”这话了!还给他“腾地方”! 这小尼姑真是单纯得让人哭笑不得…… 然后他就把这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小尼姑扣下了。 孟君淮也没想好把她扣在这儿能干什么,大抵只是因为一时间觉得有趣,没多想就先开了口,让她留在这儿等着一起用午膳。 谢玉引一边低头抿茶一边惴惴不安的,她觉得跟他一起用膳实在不是件乐事……他膳桌上的荤菜太多了呀!他还总爱给她夹菜! 她越思量越想溜,一时找不着理由,就搜肠刮肚地琢磨最近有什么事没有。只要能抛出个话茬就好了,和他稍说几句她就可以借口去打理事情然后溜之大吉呀! 于是,孟君淮斜眼静看着她双眸转了又转之后,突然目光一亮:“殿下!” 他立刻将实现挪回了书页上,一脸平淡:“嗯?” 玉引望着他微笑:“母妃生辰快到了,咱们是不是……该备个礼?” “嗯。”孟君淮点了头,遂道,“备好了,着人从民间寻了十幅各朝名家所书的‘寿’字,又拿去华灵庵供了九九八十一天,寿宴时呈进宫便可。”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