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不语。 萧潇道人又是一声冷笑:“你想问我当年的事,也要看自己能不能替我办事。” 话音一落,一道蓝光朝着她又是一推,了尘被那蓝光打得一阵剧痛,向后跌落,面前的门“砰”得一声,已然关上了。 她爬起来擦着嘴角的血,紧皱双眉,漫无目的地飞。咬牙切齿飞了不知多久,沿途也不知毁了多少树木,她在山顶的院子里落下来,狠狠将大门一推。 不远处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正在侧对着她扫地,她一看那张脸那身段便觉得心烦,恶狠狠地说:“你给我出去!” 岑木衣冷静地低头:“师姐受伤了。” “我受不受伤与你何干?出去。” “师姐身上有伤,不如我帮师姐沐浴,清洗伤口。” 了尘瞬间上前,狠狠拉起她的下巴:“你想爬我的床是不是?你觉得自己长得像她,便能总有一天取而代之是不是?你不过就是个村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算什么东西?” “师姐既然是厌烦我,大可将我一掌劈死,或者将我逐出归墟神宗。师姐犹疑不定地将我留在身边,不杀不赶,师姐确定对我没有半点心思?” 了尘恨恨地咬牙,手指的力道加大,岑木衣倔强得半点声音也不发出,嘴角却有血痕流了下来。 了尘放开她的下巴,拇指一揉,将她唇边的血迹擦去,目光却不肯对上她的,转身往房间里去。 岑木衣低头半晌,不知想了些什么,静静尾随而入。 了尘躺在床上仰面而眠,脸色苍白,前胸分明受了重伤,却好像破罐子破摔似的不管不顾。岑木衣在她的床边坐下来,轻声道:“谁打伤的?” 了尘不说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师尊。” 岑木衣从药柜去取出来一个红色药瓶,倒出一枚深红药丸,“不想疗伤,至少稳住元气。” “你怎知道是师尊?” “旁人打你,你回来便沐浴更衣,清理伤口。唯有师尊打你,你才如此颓丧,心事重重。” 岑木衣将那丹药放在她的唇边,“况且你现在的修为,除了师尊,极少有人能打得了你。” 了尘冷淡不语。 “现在世道一塌糊涂,杀气重重,其实倘若你能抛开一切,找个地方隐居,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岑木衣小心道,“师姐想没想过?” “隐居?” 了尘嘲笑一声,“跟你一起?” 岑木衣没有出声,半晌才道:“你想隐居,我便为你打扫房间,洗衣做饭。” 了尘此番却没有再说话,更是出其不意地没再嘲笑,只是闭上眼不出声。岑木衣用一块湿布擦着她耳下干涸的血迹:“师尊下手真狠。” 了尘没有说话,岑木衣又低着头问道:“师姐……找到她了么?” 了尘坐起来冷冷道:“你说什么?” 岑木衣的脸色半红半白:“你能把师父的吩咐丢下不管,任性北上,除了因为她,还能因为什么?师姐若是找到了她,我就、今后就不会再烦扰师姐。” 了尘的目光高高望下来,半晌才终于又躺下:“她早已经死了。” 岑木衣不敢应声。 了尘的眸底露出一丝难辨的情绪来。这次去,她遇到了一个那女子的亲人,当时她杀了太子被收押在大牢,那女子终日以泪洗面,誓要与她共死。自己与她少时亲近,连如何联络师父也不曾瞒她,后来师父断头台上将自己救出,她暗中找到师父求见自己一面,师父却没有理会。后来皇家将她抓起来,逼问自己的行踪,她不肯说,最终被折磨死了。 “似乎是被人逼死的。” 了尘道。 “不是说她当时就……自杀了么?” 了尘咬牙道:“是真是假,难以分辨。” 难辨,却心中生疑。 也难怪她生疑,萧潇道人从来就不想让她有半点人性,若那女子还在,她怎么会生死不顾只知为他杀戮? 诱引了尘北上,本就是卢夜生和石敲声的安排,其中了尘所见之人,所闻之事,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卢夜生向来善安排虚虚实实,长于诱人信服上当,此番必定做了些手脚。 事情真假难分,可是你只需让人心中起疑,那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