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怜爱的将我散落下来的头发挽到了耳后,忽然她的眼神一变,拍了一下脑门,“你说我这记性!看到你之前还一直说要记着和你说,结果现在差点就给忘记了。”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妈,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安静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眉眉,你听我说。小白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他嘱咐我说一定要让你好好戴着他给你的那个玉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我闻言从怀中掏出那个玉坠,上面的血色似乎比一开始要更重了些,看上去竟好像平添了几分妖艳,我将玉坠紧紧的握在手心里,玉坠好像被我的体温浸润的稍微暖了一些。 我把玉坠重新放回到胸口,“妈,放心吧。我一定会时时刻刻戴着它的。” 妈妈握着我的手又叮嘱了好几句,最后在狱管的催促下才依依不舍地和我分开了。 见完妈妈后,女警没有送我回牢房,而是把我带到了车间去接受劳动改造。才刚进车间,我就感觉到有一股奇异的阴冷涌上我的脑门,相似而又诡异的感觉。果不其然,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我的十点钟方向立刻穿来一声尖叫。我抬头望去,殷红的鲜血犹如喷泉般涌上天花板,就像一朵朵妖冶的彼岸花般在屋顶盛开着。 那鲜血喷泉的发出者竟然是刘清,我的视线刚一转过去就被吓得呆在了原地。刘清的脖子被一把锋利的小刀划破了大动脉,她整个人倒在地上,全身沾满了鲜血,虚弱地看着围观的人群。 刘清的瞳孔在眼眶里无力的转动,刚好对上了我的视线,苍白的嘴唇嗫嚅了好几下。 “安眉,安眉……”她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到了我的耳中。 “我在,我在这里,你要说什么?”我压抑着心中的恐惧和悲伤,连忙跑到了她的身边,伏着身子靠近刘清身边。 刘清虚弱地呼吸划过我的耳畔,在她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我清楚地听到了三个字。 “地狱见。” 这三个字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雳,让我呆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想法才好。我惊愕地不知所措,女警一把将我推到一边去,抱起刘清就走。 我有些发懵,地狱?为什么刘清会在死之前对我说这样的话,她又是被谁杀死的?是丽姐、红衣女孩?还是藏在我身边的其他人? 这些疑问在我的脑海中不停的翻转着,简直要把我折磨到发疯,可是任凭我怎么去想都想不出一个究竟。 下午,整个看守所的犯罪嫌疑人都被带到了一片空地上,开所谓的“车间突发情况报告会”。 一个秃顶的老男人坐在最中间,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的话,我也没有多大兴趣听。大致也就听明白了一点,就是调查认为刘清是在劳动改造的时候失手自己把小刀捅到大动脉导致失血过多死亡的。 只有我和同房的其他三个人都清楚,事情没那么简单,这里面一定有非人的力量在作祟,只是在这样的场合下根本就没有我们开口的机会,我们默契的统一选择了沉默。 回到牢房,我因为心情不高没有说话,走到我平常常待的那个小角落里,习惯性的抱住了自己。 王琴第一个对我提出不满,她一脸怒气地退推了我一下,凶狠的对我说:“刘清我们这里面对你最好的一个,和你又最亲近,现在她死了,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我能说什么?她出事的时候我才刚刚到车间里!又不是我杀死她的。”我不明白王琴这个怒气从何而来,当时我到的时候刘琴已经受伤躺在地上了,我根本就没有看到她受伤的过程,又怎么知道她到底是为什么会死。 王琴厌恶地瞥了我一眼,胸前环抱着双手对我说道:“不是你杀的,难道你就能脱掉关系?要不是你这个害人精来了我们这里,丽姐会死吗?刘清会死吗?”她指了指鲍维,“下一个说不定是你。”她又指了指何海华,“还有你!” 王琴的语气很凶,不仅是我,就连何海华和鲍维也被王琴突如其来的一指吓到了,连忙退后了两步小声地说:“不会吧?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鬼怎么会来找我呢?而且,我和……也不熟,我们没说过几句话的。”说着她不自在的瞟了我一眼,轻轻地挪了两步,离我更远了些。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