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那个李知县都没再露面。他是心虚得紧,不敢来见“傅大人”,这个冒牌傅大人也便有了喘息之机。 年修齐一直在疑惑,既然那些人怕走漏风声,为何轻儿被这么轻易放回来。 他现在是傅紫维的身份,是秦王的得力干将,难道这会是针对秦王的阴谋? 仔细问过轻儿之后,他便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轻儿一直被蒙着眼睛,连他们在干什么都不清楚,那李知县又是个没有主心骨的,被他拿身份一吓就赶紧把轻儿放回来了。 陈员外府内。 啪地一声,李知县捂着脸跌倒在地,左脸上马上现出五个红肿的指印,他却连呼痛都不敢,战战兢兢爬起来跪好。 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人急躁地来回踱步,瞪着李知县怒斥:“糊涂!糊涂至极!谁让你自作主张放人的?!谁给你的胆子!”他用吼得撒不了气,又一脚踢在李知县身上。 陈员外起身道:“张巡抚请息怒,且听李大人一言吧。” 李知县忙叩着头道:“巡抚大人,是那傅紫维威胁下官啊!下官怕他以找那小仆为借口,在莫林县大肆搜查!万一被他发现了什么,下官担待不起啊!那小仆下官已经亲自调查清楚了,他还没有拿下眼罩就被拉了回来,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巡抚大人,下官也是一心为着大事着想啊!” 张巡抚怒道:“糊涂,愚蠢!早说过进了南厂的人绝对不许活着出来,你都听到狗肚子里去了?!一个小仆杀了不就好了,把尸首还给傅紫维,晾他也不敢为了一个小仆治你一个朝廷命官的罪。你这贪生怕死的庸才,如果坏了主上的大事,你万死不能赎罪!”说完又一脚将李知县踹翻。 陈员外在一旁,微不可察地扯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巡抚大人,事已至此,生气也于事无补。那傅大人正在知县府上,不如巡抚大人前去会一会他,也许还能有所补救。” 张巡抚听了陈员外的建议,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只希望那个傅紫维别想太多,赶紧滚蛋最好。 话说回来,那个秦王带着个傅紫维偷摸地来了莫林县,他到底想干嘛?! 张巡抚和李知县只恨不能把那狡兔一样的秦王给揪出来,一天得不到秦王的行踪,一天就夜不能寐! 李知县跑出去见张巡抚的时候,年修齐也没有坐以待毙。 他将两名侍卫唤到屋里,最终只有士丁跟着他进去,士丙留在外面看守。 年修齐和颜悦色地笑道:“壮士如何称呼?” 士丁看着年修齐的笑颜,眼中像看到了万千桃花纷纷绽于枝头,一瞬间怔住了,转而想到他和主人的关系,又涨红了脸低下头去,沉默不言。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