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他的存在。 没等她出声,他便自顾自的讲了起来:“那时候公主只有现在半个身子高,但是一定要骑那匹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 缇柔托着腮静静地听着,这一是她第一次听他主动说了这么多话。 “先皇拗不过您,但又实在放心不下,便让十几个侍卫紧紧跟在您的身侧,可是十几个侍卫都追不上您。” 讲到这,她才回想起来,那是她十二岁时候的事。 说来也好笑,那日她硬是骑了那汗血宝马,却架不住马的蛮力,硬是弄的脚扭伤才肯下马,可又拉不下脸回去让父皇教训,于是偷偷躲在树林里哭鼻子,幸好宗齐找到了她。 “公主哭着说脚扭了,可是又不愿意回宫,还是属下发誓绝对不去先皇面前告状,才愿意让属下带您回去。” “从那以后属下便去学了正骨之术,却是没想到到今日才有用武之地。” 他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缇柔却听得入神,不由自主的想去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不知从何处吹来的微风拂开了枝头点点的碧叶,微弱的月光透过林叶的缝隙洒在男人的脸上,缇柔看见他的眼神,是往日从未见过的温柔。 让她的心头莫名一动。 或许是她的眼神过于强烈,宗齐这才发觉到自己的失态,手中动作一顿,低声道:“对不起公主,属下逾越了。” 看他一脸憨涩的样子,缇柔反倒被逗笑了,她伸手想去触碰他通红的耳根,却被他一个扭头躲开了。 她只好佯装嗔怒道“不许动!” 果然,宗齐乖乖的回过头来,任自己捧着他的脸捏扁揉圆。但她却想起从前跟顾峮在一起的时候,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顾峮羞涩脸红的样子,哪怕是晚上夫妻情事时,往往也是一副掌控者的从容姿态。 不过说来也是,什么夫妻情趣,小意缠绵的第一次想来他亡妻在世时二人就已体会过无数次了。 那若是此刻顾峮看到她对宗齐这般会生气吗? 若是她与宗齐有更亲密的关系,顾峮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呢?思及此处,缇柔眼底不禁闪过一丝玩味。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见顾峮被恶心到的模样了。 可宗齐知道自己被利用会生气吗? 不会。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他只会默默吞下所有情绪,还是会像影子一样追随着自己。 在意识到自己在打什么主意后,缇柔的笑容一滞,她不该利用宗齐,一个真心待她的人来达成目的。 可是有些念头既然已经生出,便难以完全抛之脑后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