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法台之上,楚河身披麻衣,手持古剑,脚踏禹步,手持八卦。 桌上摆放着令旗,点着红烛,猪牛羊三牢分列,更有一大堆楚河都不明白,究竟有什么用途的东西,胡乱堆砌。 然后似模似样的念念有词,嘴里嘀咕着什么,即便是耳朵最灵敏的人也听不清楚。 大雾迟迟不起,知道内情者,纷纷都开始有些情绪。 即使是对楚河一直信心十足的项羽,此时也稍微有些烦躁起来,心中暗想。若是这大雾起不来,大不了冲锋之时,他冲在最前面,怎么也不能让结义的大哥吃了亏。 直到太阳偏西之后,楚河方才调动元神,在高空凝聚水汽,然后再将水汽打散,覆盖笼罩下来。 而后又以术法卷起一阵阵原地打转的迷风,风卷着浓雾和尘沙,混合在一起,将方圆百里覆盖住。 即使是打着火把,只怕也伸手不见五指。 那浓郁的雾气中,时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呼啸、挣扎,带着一种未知的恐怖。 等到夕阳的余晖渐渐落下,彻底散去之后。 浓雾中的恐怖就更加侵蚀着大地,定陶城中的秦军,看着那化不开的浓雾,心中都有些不安。 巡城的士兵,在将领们的吩咐下,更加打起精神来,时刻警惕着一丝一毫的变化。 突然之间,他们听到了战鼓敲响的声音,听到了战马齐奔的嘶响,听到兵刃敲打着兵刃发出的刺耳摩擦。 所有人都绷紧了身上的每一块肌肉。 滚木、巨石、滚水甚至沸油等等守城之物,都已经备好。 浓雾中似乎有那么一队人马快速的摸了过来。 箭雨一阵落下,却没有惨叫之声。 就像那一轮利箭齐射,没有伤到一人。 “看来是精锐,想要偷偷的趁着浓雾攻上城墙。快!往城墙上倒冷水,懂得冰法者,将冷水结冰,冻住城墙。”城墙上的秦军将领迅速吩咐。 城墙面上结了冰,就一定会打滑,想要通过攀爬城墙而翻越过来,就十分艰难。 至于飞起来直接飞入城中,那就是痴人说梦。 只要有人敢飞,那一轮轮带着歹毒诅咒的箭雨,就能瞬间让他连鬼都做不成。 不是谁都有楚河那么快的速度,快到最好的神箭手,都没有捕捉到他一瞬间的动向,跳上了城墙。 只是这番本似乎很明智的防备,实则完全没有找到点上。 咚!咚!咚! 重型器械撞击城门的声音一阵阵的响起。 猛烈的撞击重力,不断的震动着城墙,城墙上的秦军纷纷心中打鼓。 “阵法!为什么阵法没有起作用?怎么会直接触碰到城门?”有守将高呼。 咔嚓! 城门被撞破了。 似乎有一队人马冲入了城门。 深入城门不过数百米,四周忽然有无数利箭射来。 这些利箭之上,带着最恶毒的血脉诅咒。 只要中箭者身死,箭疾就会燃烧尸体,然后提炼血液,化作诅咒顺着血脉,蔓延到与之相关的血亲身上。 这种歹毒的箭疾,在大秦军备中数量并不多。 平时多针对于那些需要抄家灭族的谋逆之辈,避免还有潜逃的同族,特用这种手段斩草除根。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