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顿生,自然把她的话当作諂媚脱罪之言。 白蛇真君此时未曾深究骆萍儿献祭一事,伽蓝古国早已灭亡,此时她祈求的绝不是国祚长久,待日后白蛇真君想起,已是万劫不復的境地。 白蛇真君冷笑道,要是世间仅馀你们这些恶人,成天做了坏事还想要先发制人,叫善良的凡人如何自处? 骆萍儿回道,无用的善良有何用,你的枕边人果真是纯洁如斯吗?叫我说,没有一任的蛇神是善茬!你看见凌菲诡计多端,岂知桑榆亦非省油的灯,桑榆让你去送死,眼皮都未曾眨过,她们姊妹啊,实则一丘之貉。 白蛇真君不曾迟疑便道,那又如何,桑榆是我最重要的人,为她死我心甘情愿。 骆萍儿又答,既然蛇君与我非同路人,你要出我的梦境便凭你的真本事吧,蛇君,请。 骆萍儿骤然收去叁生梦境,那颗鲜活的桃树顿时被血雨打得唏哩哗啦作响,血雨淹过了白蛇真君的脚踝,那颗树上的桃花越发红艷,直至桃花成了艷丽的红色。 忽然间桃树长出了鲜红色的树枝,牢牢地禁錮白蛇真君,他倒也不慌张,拿出鞭子来将那鲜红枝椏一一折断,那断处居然也像人一般流着鲜血四处喷溅,染红了白蛇真君这身刻意穿来问路的粗布衣裳。 白蛇真君再一鞭,鞭击凌厉之势将整颗大树整齐地削断,天上的血雨却不曾停歇。他随即猜想树下是不是埋了什么,一阵乱鞭将土翻开了叁尺之深,果真找到两具骸骨,貌似女子的那具尸骨两隻脚掌包裹着腐朽泛黄的布条。 他想起他在梦境里所见,伽蓝王女被父王敲断两隻脚掌,此骸骨应为骆萍儿的前世无误,他以鞭子捲起白骨,霎时间白骨成了灰。 忽然之间天旋地转,他也不知道让什么瞇住眼睛,再度睁眼,他半身赤裸,看着眼前的竹屋,身后好几捆柴,柴的后面有更多堆叠得宜的柴,垒成一座柴山。 忽然之间他觉得他不该在这里,应该在某处才是。 屋里传来一阵稚嫩的哭声,他惊得赶紧放下斧头,随意冲了一盆冷水,进屋前随手拿了块布擦乾。 他走到摇篮侧边,大掌抱起了嚎啕大哭的小娃娃,他一边细语喃喃哄着,一边看襁褓有没有溼,是不是该换。好不容易哄睡了娃娃,才发现应该卧在床塌的人儿不见了! 哪里去了?他急得加快了脚步,却让浓郁的兰香止了前进的步伐,他还未回头,那袭来的阵阵香风贴在了他的裸背上,丝丝凉气自他的背沁入他的肺腑。 他忍不住便唤了她,桑榆殿下。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正搂着他的腰,让他感受到紧贴着他的背的小脸颊隐约发着烫,一双雪团似的软肉,像美玉那般精緻无瑕,隐隐有香气传来,此时正紧贴着他的腰脊,让他不知不觉红了俊脸。 他转了身,看着眼前娇小玲瓏的桑榆殿下仅着肚兜褻裤,忍不住说道,殿下怎么穿得如此之少,若是生病了怎么办?’ 青发青眸的美人儿不答反问,你怎么又去冲凉,林深露重。跟你说过,我没那么娇弱,你总是不信。 他辩驳道,我砍了柴,满身是汗,怕薰坏了你与小殿下,是以冲了身子才进屋。 桑榆殿下不买单,直戳破他的谎言,说道,我们女儿睡着,你就跑去砍柴,一天砍个五六次,我们两个人一个小娃儿什么时候成了用柴大户,值得你这么勤劈不輟? 他的声音弱了几分,话里带着不自觉的颤音,以备不时之需。 桑榆殿下呵呵两声,嘲讽之意显露无遗,你再骗我,我可要生气了! 那沁凉的小手牵着他走进内室,幽暗的房里隐约见到那双小手俐落地褪去肚兜褻裤,又为他解去腰带,全搁在离床塌最近的屏风上,屏风里渔夫撑篙的画面叫忽然搁上的衣服掩去踪影,只剩下留白飘緲的江波,仔细地聆听这闃静里无声的情涌。 那白玉似的胴体坐在床沿,青丝铺洒在秋色的床上,像一丝丝细腻的莹光无意间点亮了这古朴而略显昏暗的床榻,她是他的光,她浑身发亮,她点燃了他内心深处的火,她的肉体像白玉细腻,他抚摸着每一寸软玉温香,空气中瀰漫着馥郁的兰香,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