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场面滑稽可笑了一点,伪装漏洞百出了一点,可至少人没有遗漏。 那厢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的李氏金针族人看向一旁不曾出声的张解先是不敢置信,而后顿时恼怒了起来:“张天师,你这是何意?” 他们大声质问。 何意?张解笑着看了过来,还是那般温润无害的样子,只是眼底的笑意却不达眼底:“你们李氏金针几代协助那位在背后钻研邪术,以活人为试验,钻研各种奇药,如今更是连陛下那里都敢伸手,你问我这是何意?” 这话一出,质问的那个李氏金针子弟先是一怔,而后立时惊喝道:“你血口喷人!” “你以为我没有证据便会让大督护从旁协助做下这等事?”张解笑着反问了他一声,在看到那个李氏金针子弟面上一闪而过的慌乱之后,他再次笑了笑,忽地转头向城门的方向望去。 心中不安的李氏金针子弟本能的顺着他的目光向城门望了过去。 却见那高大的城门之上立着两道纤细的身影,似是两个女子,也不知这突然变脸的张天师在看哪个,只见他忽地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柔和,朝那边点了点头之后才复又转头向他看来,道:“放心,我的证据定会叫你李氏金针心服口服!焦、原两族的人虽是你李氏金针的探路石,只是他们却是比你要幸运些的,虽然糊涂,可好歹也在长安享受了十多年的天子脚下繁华。” 这话一出,那个李氏金针子弟脸色瞬间转为惨白,只是对上张解望来的目光,他终究只是动了动唇,将头瞥向了一边。 这反应瞧着便心里有鬼!走过来的周世林撇了撇嘴:他都看得出来,莫说人家张天师了。 不过眼下可不是同这个李氏金针子弟啰嗦的时候,周世林拿胳膊肘撞了撞张解,朝他挤了挤眼:“我看到乔大人了,走!咱们进城吧!” …… …… “解哥儿!”进城将李氏金针的人交给周世林之后,张解便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大天师的声音。 他心中一跳,似有所感一般转过身来,目光与大天师身边的女孩子一个交错,在看到女孩子眼中的笑意时,他勾唇莞尔,而后看向大天师道:“此一行,失望却也不失望!” 失望是发现李氏金针族人不能救陛下,不失望却是发现李氏金针族人竟是那幕后黑手背后的助力。 李氏金针族人有问题这一点乔苒并不意外,她只是笑了笑,问张解:“你怎么发现李氏金针族人的问题的?因为柳传洲?” 对柳传洲,二人其实一开始便是怀疑的,可柳传洲有时候表现的又委实没什么问题,这才是令人费解之处。 张解点头应了一声,对乔苒道:“我亲自去了李氏金针一趟才发现这在岭南一地赫赫有名的医道大族其内如何腐朽的不似活在大楚的。” 大楚民风开化,前朝那些顽固腐朽的陋习即便没有尽数去处,也已然开明不少了,否则也不会有女子为帝一说了。 可岭南李氏金针内部却纯以血脉性别定地位,女子地位低下,男子若非嫡支,便是再如何有医道天赋也不能将才能盖过嫡支。 生在李氏金针,几乎可说一生下来便已经定了未来的地位高低。 当然,这是李氏金针内部的事,他一个外人便是看不惯也不便多管。 可是柳传洲的出现使得他于其中宛如一个异类,他母亲是李氏金针的女子,可李氏金针女子地位低下再加上他又不姓李,按说便是再有天赋也习不到什么医术,更别提在李氏金针启蒙医道了。 可柳传洲又确确实实是在李氏金针启蒙的医道,虽然没有办法习得李氏金针最重要的金针术,可作为外嫁李氏女之子,他确实幸运的出奇了。 是柳传洲运气好亦或者天赋够高足够让李氏金针摒弃血脉偏见吗?张解确实也认真思虑过这种问题的,只可惜最后却发现并非如此,因为李氏金针有庶支以及同是外嫁女之子同样颇有天赋,却依旧无法得进族中。 他在李氏金针呆了几日,发现李氏金针的下人仆役对柳传洲确实很熟悉,所以柳传洲应当没有说谎,那是为什么使得柳传洲成为了这个异类? “李氏金针需要一颗足以牺牲的棋子,柳传洲便是这颗棋子。”乔苒对此似乎并不意外,顿了顿,她看向面前的张解,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两人异口同声的出声道。 “他有双魂症!” “他有双魂症!” 一旁的大天师看着两人默契的话语,不由挑了挑眉。 这两个人,一个远去岭南,一个留在京城,相隔十万八千里,竟然发现了同一件事,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所谓的心有灵犀。 说是双魂症,也就是现代所谓的“人格分裂”更准确些。 “在李氏金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