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他们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些人跑不了。”张解说着脚下一顿,抬头看了眼院子门头的匾额,而后一脚迈了进去。 不知是不是对身边的官差也不放心的缘故,王春林的院子里并没有见到什么仆役,裴卿卿四处张望着跟着走了进去。 “人就在里面吗?”她压低声音对张解说道。 张解嗯了一声,道:“如果她没有算错的话,应该在里面。” 算错?裴卿卿皱了皱眉,不满的看了眼张解:“乔小姐怎么会算错?”他们来的这么快。这么出其不意,就连她这个当事人在出发时都不知道要做这件事。 听着身旁女孩子出于本能的维护,张解笑了笑,同她一道向前走去。 走到门前时,他停了下来,忽道:“总觉得过于安静了。”说着对裴卿卿道,“你来听。” 裴卿卿嗯了一声,偏了偏脑袋,她于习武上天赋异禀,五感也远较于常人的敏锐。认真听了一会儿之后,她摇了摇头,道:“没有声响,就连气息都听不到。” 张解嗯了一声,顺手捡起地上的石子,手中一动,那粒石子破门而入,在地上滚了两圈,陷入沉寂。 门内空无一人。 床被叠的整整齐齐,根本没有人在里头睡过的迹象。 “没有人,怎么会没有人?”裴卿卿跟着张解走入门内。 张解走到多宝架拉开的抽屉旁,看了眼里头的杂乱,倒吸了一口凉气:“应当是收拾完东西跑了。” “怎么可能?”裴卿卿觉得很是费解,“要做这些事知晓的只有我们而已,这个王春林怎会跑?” 张解抿唇不语:准确的说连裴卿卿都是半道上才知道的。知晓计划的自始至终只有他、乔苒还有白郅钧,而他们三个人根本没有功夫也没有理由去泄密。 裴卿卿说的不错,怎么可能? 正这般想着,裴卿卿忽然吸了吸鼻子:“什么东西烧起来了。” 张解脸色微变。 …… 知晓白郅钧一行人已经赶到之后,乔苒便折返回了县衙四周,但她并没有进去,而是在县衙外徘徊。 同她一样在外看的心惊胆颤的行人还有不少,皆是被先前的惊雷吸引而来的。 这样黑气迷雾的县衙却谁都不敢进去。 “这怎么办?”有百姓看着黑漆漆的县衙有些后怕,“要不要请个大师……” 才弄明白被人哄骗的百姓当即便愤怒了起来:“请你娘个大师……” 咒骂声到一半戛然而止,黑雾骤然散去,仿佛蒙在县衙上空的一层衣裳被突然撕开,撕开之后是火光冲天的县衙。 “县衙起火了……”有人喃喃,本能道,“救火……” “救他娘个火!”有愤怒的百姓激动的咒骂道,“烧死王春林那狗娘养的。” 山野小民不会去做亦或者懒得想复杂的事情,他们直来直去,信任是真,发现被哄骗之后的怨恨也是真的。 是以,这话一出便立时引来不少应和。 “就是,这县衙就算烧光了也与我们没什么干系,烧死他!” 县太爷的衙门左右都空着,原本是为了不与小民沾染上关系特意赶走了附近的百姓,这下倒好,县衙起火,也波及不到旁人了。 便在此时,斜刺里冲出一个女孩子提了一桶水便往县衙里泼去。 这点水当然救不了火,只这举动看的众人火冒三丈。 “你作甚?”救火的女孩子当即便被人拉住了,有人吼道,“那王春林死有余辜……” “我知道他死有余辜,可我看他是自己贼喊捉贼,自己放的火,趁着火势跑路。”救火的女孩子看起来普普通通,一开口却叫原本正在旁观的百姓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