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见他一语不发,她忙又补充道:“若师父实在觉得不妥,你借我一套僧衣穿穿可行?” 湛寂站在古松下,望着那头松松软软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裙摆逶迤在地,半响未动,许久才迟迟反问道:“你觉得呢?” 那自然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不穿???啊呸,想什么呢萧静好,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么大尊佛在面前,简直是污浊。她对自己这种不耻的想法嗤之以鼻。 “穿着吧。”湛寂扔了这么一句,转而坐去古松下问道,“书会背了?” “会了会了,”萧静好高声说着,拖着长裙跑回屋拿上笔墨,又吧嗒吧嗒去到他身旁,两手趴在石桌上,笑得没心没肺,“弟子给您默写吧?” 她绝对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雨水就滋润的人,似乎已经忘了那夜是谁被吓得泪流满面。 得到师父的允许,她说着合上书本自顾自写了起来,神态专注,一笔一划写得十分用心。 湛寂无意中侧头,见她笔下的字体几乎与自己的一模一样,平静的眸波骤然出现裂痕,有流光燃起,却稍纵即逝。 因为天色的原因,萧静好那天没写完,余下的她如数背给他听了,行云流水,一字不漏。 如此优秀的徒弟,湛寂却没有夸她半句,反而脸上时不时漏出一闪而过的担忧。 那晚下起了毛毛细雨,湛寂没能去外面念经,只能辗转在小茅屋的蒲团上静静坐着。萧静好再也不敢提让他睡觉的事,自己打了声招呼后,躺床上睡得人事不省。 不知是不是有他在的原因,这夜她睡得十分安稳。 湛寂因为犯戒,要在金顶思过半年。说到这里,萧静好想起那日上山时,听门中师兄们说那日师父差点杀了贾赋,绝对不是开玩笑,箭都抵到那人心窝窝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改注意斩断了贾赋一根小指。 她深知,湛寂发起火来无人能挡,但他是不会起杀人的念头的,那日到底是为什么?想去想来,她觉得兴许是贾赋实在是太恶毒了,连在世高僧都忍不了。 湛寂上金顶来思过的,而萧静好却不能久留。 这是她留在金顶的最后一日,清晨起来欲换上僧衣下山去,却发现了一件特别糟糕的事——衣服比作日还湿!这才想起昨夜下了整宿的雨,她忘收了。 吃早饭时,她提了一嘴,“师父,昨夜你怎么不提醒我收衣裳?” 湛寂将手中碗筷规规矩矩放下,起身时回了句,“你吃饭怎么不要人提醒?” 这……能一样吗?她无言以对,鬼使神差笑嘻嘻说道:“师父该不会是舍不得弟子走,故意不提醒我……收衣服的……吧。” 她的熊心豹子胆,换来了一抹此时无声胜有声的“你觉得”或者“你信吗”诸如此类意思的眼神秒杀。 雨越下越大,没有要停的意思,她终归是没走成。 大佛寺另一边有间不大的书阁,里面摆满了各种藏书。萧静好闲来无事,便去看书打发时间,有意思的是里面除了佛经,还收纳了各种文献,甚至连民间画本都有! 她颇觉新奇,心说这不是一个寺庙该有的东西,又想起他们那位不拘泥于戒律清规的师祖慧灵,一切都说得通了。那可真是个传奇人物,听说他出家前曾有过五个情人,乃至于他当和尚很长一段时间后,那些红颜知己都还上寺里一哭二闹三上吊求他还俗。 萧静好把自己泡在诗书的海洋里半日之久,颇具枯燥乏味,正欲离去,眼睛落在一本暗黄色书壳上,那书被扔在最角落,上面布满了厚厚的灰尘。 她之所以被吸引,是因为那上面模模糊写着几个大字——《师父再爱我一次》! 理智告诉她这种书不能看,可身体却已经付出行动,待反应过来时,她已翻过了好几页。 书中内容刚开始还算正常,讲的是一女子从小拜师学艺,师父对她悉心教导事无巨细,他们一起游历山川,看遍暮霭朝霞,尝尽人生疾苦。 转眼女子二八妙龄,长得亭亭玉立……两人在朝夕相处中,徒弟对师父暗生情愫,但她始终将这份情深埋心底,从不敢逾越。 可越是压抑,越是情难自抑,终于,徒弟在一个夜晚,悄悄吻了自己的师父!!! 画面描写得十分具体,萧静好看到这里,心上扑通狂跳,脸烫得像开水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