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其余欺负过珠珠的都给朕逮过来!踩在大宋的国土上,竟也敢欺负朕的妹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嬷嬷听得心生激昂,忙不迭应了声,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你再去走一趟,”李世民转头吩咐身边亲信:“把在东京的所有驸马都给朕叫过来。不给他们立个规矩,他们以为赵家男人都死光了呢!” 亲信听得心下一凛,暗暗替其余驸马们捏一把汗,却也不敢迟疑,当即应声:“是。” 这时候王昪与一众姬妾已经被带了出来,仍且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口中叫骂不休,忽然瞥见院中站了个身穿檀色圆领袍的年轻男子,长身玉立,不怒而威,赫然是当今天子、赵宋官家。 王昪见状便知不好,再想想当今官家为人,便跟被剪了舌头似的,立时将那些个脏话给咽回去了。 他脸色惨白,神情畏缩,被两个健壮禁军提着胳膊架出来,讪讪道:“官家……” 李世民这时候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一眼不曾往那边瞥,侍从取了座椅到院中来,他坐等着王昪等人受刑。 王昪见他神情冷漠,一言不发,就知道自己要完,还没等开口讨饶,身上外袍便被禁军扒掉,绳子将两手拴在一起,直接吊到了院里杨树上。 内室里烧着暖炉,天气虽严寒,内里却是温暖如春。 王昪与一众姬妾本就穿的不多,被人扯着拉到院子里,扒掉外袍往树上一吊,寒风轻而易举的将身上衣衫打透,冷意仿佛能直接钻进骨头里边去。 他情不自禁的打个冷战,却因为手臂被绑起来吊在树上,连这冷战都打的不怎么痛快。 就在这时候,王昪瞧见先前往屋里去擒他的禁军过来了,手里捏着一条浸过桐油的黑亮马鞭,神色森冷的走上前来。 “等等——你要做什么?” 王昪下意识想要挣扎,却也只是徒劳的摇晃几下。 下一瞬,禁军手里的鞭子猛地挥了过来,但听“啪”的一声脆响,尖锐的破空之声伴着王昪的尖锐惨叫声同时传来。 行刑这件事也是有门道的,别管是杖刑还是鞭刑,行刑人都有本事控制力道和声音,有的看起来瘆人,但是其实不重,还有的是看起来没事,但内里五脏六腑都被打坏了,压根活不了多久。 行刑的禁卫一跟王昪没什么交情,二看不起他为人,三知道官家心里必定恨极了这人,这会儿是一点都没留手,鞭子抽的又重又响。 一声过去,王昪便是一声惨叫,皮肉就跟被刀划过似的绽开。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有气力惨叫,那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中气十足,到最后喊得喉咙受损,声音嘶哑,鞭子仍旧跟最开始行刑时一样响,他却再也喊不出来了。 外袍早就被剥去,王昪没穿靴子被抓出来,身上只留内里中衣在,现下早已被马鞭打破,露出内里绽开的皮肉,血水横流,一眼看过去,当真是惨不忍睹。 王昪是个成年男子尚且如此,其余姬妾们就更加不必说了,整整三十鞭子挨完,无论此先如何美貌动人,这时候都成了血葫芦,吊在树上不时的呻吟出声,痛呼不已。 王昪秉性如何,王父、王母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儿子是自己生的,儿媳妇是别家来的,到底是偏向谁,那还用说吗? 是,儿子的确做的过分了点,但他们不是都已经训斥过了吗,他就是不听,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惠福帝姬身为皇室公主、王家媳妇,难道便不知道规劝丈夫言行,督促他改正错处吗? 相夫教子,这本就是妇德之一啊! 惠福帝姬此前也曾几次往王家去,希望公婆能够劝诫丈夫一二,王父、王母起初还耐着性子敷衍她几句,最后不耐烦了,等儿媳妇再去,便开始称病。 国朝以孝治天下,一个“孝”字压下去,惠福帝姬也是无可奈何。 她毕竟不是傻子,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再多,就知道公婆根本无心去管这事,之后也就不再去自讨没趣了。 这时候王父、王母尚在府中,忽然听闻官家传召,却不叫他们进宫,而是往惠福帝姬的公主府上去,便知事情要糟。 官家怎么会在公主府里? 难道是惠福帝姬跟宫里告状了? 他们应该怎么解释才好? 将王家所有人都传过去,连同出嫁了的女儿也一起,这是不是太过兴师动众了? 帝姬也真是,夫妻俩吵架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非得闹成这样?! 王母心中有些恼怒,王父却是心中惴惴,低声同被传召回家的次子商量:“是不是你大哥做了什么过火的事情,惹得官家大怒?否则,何以要叫王家全家人一起过去?” 王家次子在朝堂上任职,深知这位年轻官家的秉性,不触犯到他的底线,那什么都好说,但要是有人不长眼触到了他霉头,那就完蛋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