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这个地方之后,程喜就经常下山到镇子里了,而且她一个人还到处走。 自欢本来是想要一直陪着她的, 但好几次都被程喜给拒绝了:“我就喜欢一个人呆着,自己一个人走走,你老这么跟着我,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面对程喜提出的要求,自欢几乎是难以拒绝的。 就是算是夫妻两个,也没有整天黏糊糊,形影不离的。况且在程喜的意思了,她们两个目前只是相识许久的朋友,不是夫妻。 明明他所做的事情就是当年程喜跟另外一个家伙做过的事情。 同样的流程,同样的环境,甚至是模拟出来的,同样的镇子里的人,可是程喜看着他的目光,完全不一样。 自欢不是没有想过把自己变成陶厌那张脸,可是后来想想又放弃了。 这要是那样的话,他都不知道程喜心动的到底是陶厌还是他,他希望证明,程喜在同样的环境里,一样能够对自欢动心,而不是另外一个陶厌。 不过比起最开始的时候,她对他多少有了几分信赖。他需要的或许只是一点点时间,就可以彻底取代对方在程喜心中的地位。 尽管心里很不情愿,自欢也不好强制做些什么。从来没有人能够强迫程喜什么,更何况他第一时间摆出的是极为友好的态度,一旦他强硬的对她说不,现在这个美好的状态肯定瞬间就会被打破。 他只好每次画好符篆给程喜贴身带着:“碰到危险,这张蓝色的能够保护你,这个是传送符篆,你一撕开,就马上能够回到这附近。” 程喜带了自欢做的吃食,带着他给画的符篆,顺着瀑布流淌的下来的轨迹,独自一人上了山。 没有了自欢盯着,她感觉一个人舒服多了,呼吸都仿佛变的更轻松起来。 这山上的树木有很多,除了一片一直在盛开的桃林之外,还有枫叶林,一大片在传说中才有的灵草灵药,还有相当一大片的吸血木。 陶厌所在的那一株,便被移到了这吸血木之间。 之前自欢说过了,吸血木是个很危险的东西。 程喜看到的的确也如此,一般开了灵窍的野兽都跑得离这片林子远远的,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落叶。 走在林间,踩在上面除了发出那种叶子被踩瘪的声音,简直安静的过分。 偶尔有一只有点笨的野兽不小心被闯进来,这些在地下扎了根的树木突然就伸出一根枝条,迅速的把猎物捕捉起来。 程喜扭个头的功夫,猎物就立马被吸干,然后挂在树干上,慢慢的腐化,变成滋养这一块树木的养分。 不过可能是因为带了自欢给的护身符,程喜进来的时候,这些树木都相当的安分,丝毫并没有对她动手的态度。 程喜顺着树荫从头走了大半,眼看着要走出出口的时候,地上突然伸出一条树根,试图绊她一脚。 程喜的眼睛又不是摆设,当然没有上当。 那树根刷的一下伸出来,又刷的一下缩回去。 它作为树林当中唯一一颗有动静的,自然被程喜注意到了。 程喜看向这棵想干坏事的树,茂密的树冠,郁郁葱葱的枝叶,看起来比竹屋外头的那个要浓密很多,但是树枝上,似乎有被折断过的痕迹。 这树,看起来和之前的那棵有点像。 吸血木的传播方式,就是会开花,然后花借助着风力,飘到很远的地方,再生长出来。 如果没有鲜血的浇灌,吸血木是不会长得这么大的。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