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澡? 陆宇走向洗浴室,洗浴室门开着,里面无人,他心下微疑:没在洗澡,那这次怎么没收拾衣物? 他脚步轻健,又走向主卧室,伸手拧开门把手:“在么?” 小黑哥正恍然悟彻般地盯着青铜酒樽出神,浴巾掉落在地上,精健的躯干上上下下都毫无遮拦,听到陆宇的声音,他才陡然回神,他早已对陆宇的脚步声熟悉到不设防的地步,这时连忙转头,凝眸问:“没上课?” 陆宇点了点头,嘴角扯起一丝微笑,对其余一切都不去在意,只安静地打量他,眼眸净澈纯粹——心里没有空档,身体也就没有欲望,就好像菜园子里中了菜之后不容易再长满野草。 小黑哥面对他的目光,竟也丝毫没有局促,坦然大方地由着他看,不知是一时间被刚才的荒谬猜想迷糊住,至今仍有一些没反应过来,还是被陆宇摸都摸惯了,对如此扫视不以为意。 他弯腰拾起浴巾,给自己重新围上,抬头时浓眉下一双黑眸有些隐现期待的暗光:“陆宇,你看一看,那只酒樽是不是你要找的?” 陆宇“哦?”了一声,微微笑着从他身上收回略显专注的眼神,转头往室内扫视。 先看到保险箱,心头微疑,转瞬看到青铜酒樽,登时笑容一滞,眼眸一缩,一步上前,探手就要抓起他熟悉至极的青铜酒樽。 小黑哥一步抢上前把他拽住,沉声道:“先别碰它,它有点古怪,等我再检查一下你再动。” 陆宇止住身形,转头再次看向便携式保险箱,还有保险箱旁边那敞开的纸袋里半满的白色末子……他思绪如飞,撞击成一串火光,转瞬间弄了个清楚明白,蓦地抬眼看向小黑哥,凝视着他问:“是,那里面的?” 小黑哥沉声“唔”了一声,嘴角微微扯起一点,说:“你如果当真是重生回来的,那么,大概在你的上辈子,我是死了的。” 死了? 这个词汇让陆宇心头一颤,继而太阳穴突突地跳,心里突然复杂到极点,有一种很荒谬,很想笑,发泄不得,无处诉说的混乱感:我救的人,突然反过来成了我的恩人?瞧这乱的,那以后是不是要同样反过来以身相许? 他张了张口,看着青铜酒樽,低低失笑一声,说:“我的重生,极可能就是这东西的保佑。原本我也以为我是对你有恩的,这样看来,你应该姓许吧?” 小黑哥见他不再去捞青铜酒樽,就松开手,自己又掖了掖浴巾,说:“我不知道姓什么,据说当年那个抱我出来的邻居伤重死了,什么话都没留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那个村落的人,山里面太松散,当时又太乱,等我想查清楚时,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他说得一本正经,站得硬朗笔直,匀称厚实的胸肌中间是略深的竖沟,劲实的小腹肌肉并不算大块头,但很阳刚很结实,这么说话,让人有一种士兵汇报的错觉。 陆宇被他说得哈的低笑,伸手在他胸肌上拍了一下,“又在装了你。”心头原本被命运捉弄的复杂别扭和荒谬感却被他说得轻了很多,荒谬?有什么比他的灵魂重生更来得荒谬? “放心,没事的,我对它了若指掌。” 陆宇压下心思,不顾小黑哥微变的脸色和阻拦的大手,弯腰捡起青铜酒樽,细看两眼,果然是它,金箔还未从酒樽中出现,拿在手中,就已让他隐隐有种平静宁和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