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七章 陆兆青所在的隔间里,一众年轻人相谈甚欢,谁都没有走,大有继续坐下去喝下去的意思,突然一个女生向身旁友人低呼:“哎哎,你看,那不是陆宇么?咱们班里新转来的那个帅哥,他在这里驻唱啊。” 说话间,她眼睛紧紧黏在陆宇身上,又喃喃道,“以前只觉得他帅,可也没帅到这份儿上吧,简直跟那什么,那什么似的,我现在总算明白什么叫‘气度’了。” 陆兆青听到“陆宇”二字就转头去看,正看到台上如在光中复生的英朗少年;沈季明也在不情愿般地倚着椅背的转头一瞥中神情滞住,片刻反省过来,神情怪异地与陆兆青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的瞠目结舌和不敢置信。 此时他们不无惊疑,不知他们看到《太皇陵》中的少年皇帝时,又会有什么反应。 气度无形,只在举止之间尽显。 陆宇练出内息,整个人又有说不出的逸然,他坐在专为古琴古筝演奏者准备的软垫上,琴弦已经调整过了,此时一言不发,神情平和,嘴角轻抿,黑宝石般的眼眸静静低垂,昏黄的色调为他披上一层温暖,似古修士之风。 赏分看、听、嗅,单是“看”这一字就已经让观者感受足够的意蕴,何况又一个听字。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拨动琴弦,清扬的琴音叮咚流淌,如夜风般融入空间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响了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得专注入迷,就像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但这琴声不显欢喜,也不显忧伤,让人联想到山间的青竹,安然不惹尘埃,却又生机勃勃,一年历经春夏秋冬四季,偏安一隅地幽静生长。 像是说风来了啊,竹叶在翻飞,在飒飒作响;雨来了啊,竹枝摇摆着竹叶,沾湿了青翠欲滴;风去了,雨停了,青竹还是一片清新,不羁绊,不纠缠,不浓烈,也不消沉。 你说它清傲也好,说它谦虚也罢,青竹愿生山中,与我有何不同。 *** 下场时,陆宇没有回郑毅所在的隔间,他径直往酒吧外走。 郑毅神情有些恍惚,心底的怒气早已不知不觉地在琴声中消散了许多,他奇怪陆宇怎会这么了解他,知道说什么会把他激怒,也知道做什么会让他平和,他眼眸深沉,按灭了手中的烟,起身大步无声地跟了上去。 之前办完事情的阿海则屏气凝声,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保护。 “阿宇。”郑毅走到外面低声唤着,然后靠近拉住陆宇,一个使劲儿把他抱住,双臂紧紧地把他箍在怀中,“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你以后专心跟我吧,我跟你说真话,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陆宇任由他抱着,小腹的邪气已经被内息压下,但还残留着阴寒的冷意,这会儿隔着衣物感触郑毅宽厚温暖的胸膛和劲实有力的小腹,自然十分舒服。 郑毅低头在他耳边说:“我从来没喜欢过谁,我也不是gay,但偏偏就对你上了心,我对你别无所求,只要你别再气我,对我忠贞点,我郑毅这辈子都不离弃你……” 这话是郑毅的心里话,而且在他看来,这虽然不算动听,却实在是他最真心最诚恳的情话。 但陆宇听了,嘴角眼底却闪现自嘲而讥讽的笑,低低地道:“这句话再也打动不了我了,说这话没用。” 郑毅没听清:“什么?” 陆宇在他脊背轻按两下,用力挣脱他的臂膀,然后轻轻地反手把他揽在怀中,手掌贴着他的劲实有力的腰线,嘴巴凑到他的耳边,缓缓沉沉,不掩认真地道:“我刚才说,郑二少,我现在晚上时常有点冷,每次都想抱抱人,这会儿你既然下决心纠缠我,不许我和别人交往,那么,除了你之外,我再没别人可抱了,现在我想上你,你介不介意?” 郑毅正因他主动搂抱而微微欢喜,听闻此话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