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的眼睛,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杜青宁垂了下眼帘,只道:“别人杀人,又与我何干呢?我又怎需去在乎别人的品性如何?”她还是没法对已经被她嫌恶的他说出那些仿若对他情深义重的话,只能说的委婉些。 哪怕说的也是她曾经的心思,但终归不是她现在所想。 不知裴延有没有听进她的话,只突然搂紧了她,埋首蹭着她的耳根。 她不敢再多言,多说多错,反而会弄巧成拙。只能暗暗期盼,他能将她的话听进去,哪怕她再如何焦心。 他们一路沉默着,她任他不断轻啄着她的耳根脖颈。 因为近几个月,千百庄一直不允许陌生人踏入,他们下马车时,便见到裴老夫人派来的人,说是裴老夫人要他们回去一趟。 裴延不问原因,直接将人给打发了。 杜青宁不关心此事,只仍旧沉默着随裴延进了庄内,朝序月水渊的方向走去。直到路过他们原来的寝屋时,他牵着她突然停下脚步。 她抬眸一看,见到这周遭熟悉的一切,身子立刻僵了起来。 裴延感受到她的反应,没说什么,牵着她迈步继续朝东去。默了许久后,他才道:“我希望哪天我们能搬回来。”这里的记忆对她来说或许是噩梦,对他来说,却尤其的怀念。 杜青宁知道他的心思,忍下了拧眉的冲动。 回到他们的新房间,裴延便迫不及待压着她亲了起来,由墙边到床上。她知道摆脱不了她,便老老实实的由着他。最近的他本该一直是温柔的,但这一次,却莫名的又狠起来。 她被他折腾的没有神智考虑多少,只浑浑噩噩的累睡了过去。 已是夜深了,房里没有点灯,裴延只借着月光打量起在他怀里睡得很熟的她,左手一直在她脸上轻轻移动着,眸底泛着幽暗的色彩。 好一会儿过后,他才将她轻轻的放下,穿衣出了房间。 这时沈星走了过来,拱手待命。 他负手立于离房间不远处的地方,淡声道:“你确定杀了唐夏钰?” 沈星:“确实杀了。” 裴延信得过他,便又问:“你可是有了解过唐夏钰这个人的品行?” 沈星:“听说就是个游手好闲,总四处惹祸的纨绔子。” 裴延闻言想起他之前几次见到的唐夏钰,后来吩咐道:“将另外那活着的唐夏钰抓过来审问审问后,便杀掉。” 沈星只愣了会,便猜到事情是怎回事,他立刻应下:“是。” 次早。 因昨晚睡得早,杜青宁早早的就睁开了眼。她转头未见到裴延的身影,觉得松了口气。她起身给自己把衣服给穿上,就去到了铜镜前坐下为自己梳妆。 不由的,她又想起唐夏钰还活着的事。 她犹记得,之前她的生气,与裴延的爆发就是因为唐夏钰,最后让她越来越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裴延没有把她当人看,越来越厌恶他。 如今无论如何,她与裴延之间的距离是回不到从前了。就算之前没有唐夏钰,他的疯狂,也会因为别的事情一步步迅速展现。 他本身就是这种人。 这时,房门被推开,裴延端着早膳踏了起来。他将早膳搁到了桌子上,过去将双手搭在她的肩头,弯腰看着铜镜中的她,淡笑道:“阿宁起的很早,看来是身体被这些日子的活动给锻炼了起来。” 对于他的邪恶,她已是见怪不怪,她只突然道:“我想回侯府看看爹,可以吗?” 裴延闻言收起了脸上的笑,道:“你可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