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勾起:“多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抱起我来一点也不费劲了。” 时怀今将她放在床榻上,摸了摸她的肚子:“这些日子来可好?你这般冒然到窦州来,实在是太任性了,先不说这一路颠簸,你可知窦州有多危险?这里离渌州很近,瘟疫很有可能蔓延到这里来。” 瞧她男人,现下胆子越发的大了,都会数落她了。 俞千龄抬手挑他下巴,戏谑道:“都说小别胜新婚,你这一来便开始数落我吗?莫不是和你师父待久了,也变成多事的老头子了吧。” 他是真的有些气她的胡闹,拉下她的手道:“我是说认真的,你现下是没事,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办?” 瞧他这正儿八经的样子,却让俞千龄怎么看怎么欢喜。她想他了,是真的想他。从前都是她出门在外,他等她回来,现下轮转过来俞千龄才知道这滋味的不好受,日日挂念着他,怕他在外面有什么危险,这般煎熬实在是令人度日如年。 她伸手环上他的脖子,在他颈侧蹭了蹭:“我做事有分寸,你先说你想我了没有?看到我高不高兴。” 她这般小鸟依人的模样,着实令时怀今意外,心头涌上一股暖意,慢慢波涛汹涌起来。他拥住她,点头说:“想你,高兴,知道你来了这里,我恨不得马上过来。” 她就喜欢他这般不含蓄。俞千龄捧上他的脸,双唇贴了上去,用力吻他的唇,将她的思念也诉说给他。 这唇瓣也是时怀今朝思暮想的,一贴上他就好似什么理智都没有了,急切去回应她,汲取她口中香甜而熟悉的味道,他想她,想到了骨子里,日日夜夜从不间断。 两人纠缠着躺倒在床上,俞千龄肚子突地一抽,忙伸手把时怀今抵住:“别,压到肚子了……” 时怀今一听这慌忙回了神,手足无措的看向她的肚子:“怎么样?很疼吗?” 俞千龄伸着手留恋的摸他的脸,摇了摇头:“不疼,刚才他似乎动了一下。” 现下这般月份,孩子是最活跃的,时怀今附耳过去:“让我听听。” 他认真听着,细微的响动都能使他露出欣喜的神色,表情像个孩子。 俞千龄看着他,神情也不禁变得柔和,连这几个月来因为怀孩子所而遭受的苦难都不在意了,甚至觉得一下子都值得了。 “千龄,他好像动了!” “对啊,他动了,最近总是动,越到晚上越活跃。”俞千龄说着将衣服撩起来,她腹部的脂肪薄,能清楚看到肚皮上鼓起的小拳头,小东西动的厉害的时候甚至能分清他的头和手臂在哪里。 时怀今看着小东西在俞千龄腹中翻滚,都替俞千龄感到疼:“是不是很疼?”他说着轻轻在她腹部抚摸,温言安抚道,“乖孩子,不要闹你娘亲了。” 那小东西似乎有感知似的,拳头似的东西抵上时怀今的手掌,时怀今惊声道:“他碰到我了!” 俞千龄对上他又惊又喜的双眸,不禁笑出声来:“瞧你大惊小怪的,许你摸他,不许他摸你吗?这小东西可不吃亏呢。” 时怀今又伸手去摸,感受着里面的小东西与他互动,心情十分奇妙。这是他的孩子,他会回应,他很快便会与他见面了…… 他在她肚子上落下一吻,眼眶有些湿热起来:“千龄,我差一点就错过这美妙的一刻了。” 俞千龄轻抚他头顶柔顺的发丝:“你这不是没错过吗?很快你便能看着他出生了。” 他不知道俞千龄是不是因为他临走时感叹的那句遗憾,才在这个时候冒着危险远道而来,使得他有机会看到他的孩子出生,他觉得自己是这世间最幸运的人,能拥有这世间最好的她。 “千龄,谢谢你。” 俞千龄轻笑一声:“傻瓜,谢我做什么?我来这里也确实有正事要办,就顺便见见你罢了。” 哪里是什么顺便,若是顺便她怎会将时怀恩带来,还替他想出金蝉脱壳的计策?她就是嘴硬。 夫妻俩抱在一起温存,外面有人敲门:“殿下,该用晚膳了。” 时怀今可不敢饿着媳妇,替她穿好衣服,裹的严严实实扶她去外面用膳。 俞千龄笑他:“不就是怀个孕吗?我看你都要把我当废物了。” 时怀今摇摇头:“我都看到你脚踝肿了,扶着你一些,免得摔倒了。” 俞千龄笑了笑,任由他扶着了。结果吃饭的时候时怀今还要喂她,俞千龄虽然有些别扭,但看他那副殷勤的模样,却也还是随他去了。 “也不知宝宝什么时候才会生出来。” 俞千龄吞下口中的食物,猜测道:“应该不会太久了吧。” 确实不会太久,晚上夫妻俩正睡觉的时候,俞千龄的肚子突然就发动了,时怀今因为许久不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