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薛某自认没有哪点对不起太尉,可太尉为了逼我造反,竟然狠下杀害我阿娘,一个把十来岁的老人,太尉可真是下得了手啊!” 霍太尉嘴角的笑容一僵,神色也冷下来,这件事情被他揭穿之后,霍太尉并无愧疚之色,他冷笑道 “你想怎么样?” 薛海扬脸上露出几分狠戾之色,他抽出腰上的长剑,指向霍太尉,冷声道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自然是拿你的人头来祭奠我亡故的阿娘!” 霍太尉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脸上露出几分轻蔑之色道 “就凭你?” 说着,拿着案上的长剑就要站起身来,忽然间却发现,他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一般,来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霍太尉一张脸涨得通红,他的手上试图再次使力,想要撑起身子,最后不仅没有站起来,还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 薛海扬阴测测的笑道“没用的,你越是动,药效便发作的越快!” “你……” 霍太尉怒瞪着双眼,说不出话来,他英明一世,没想到在这条阴沟里翻船,薛海扬这个卑鄙小人,竟然敢算计他,刚才两人饮的同一坛酒,这厮定然是在喝酒之前便服下了解药,才没和他一起中毒,想他霍尊霆不是战死沙场,而是栽在昔日部将的手里,心里头就有种极为不甘心的念头。 然而,不管他如何不甘心,眼下却连半分转机也没有了… 薛海扬持着长剑缓缓走近,营帐内,剑光闪动,伴随着一声惨叫,一股鲜血迸出,薛海扬被溅了一脸的鲜血,他抬手将脸上的血迹一擦,长剑再次挥下,将霍太尉的整个人头都砍下来。 薛海扬提着霍太尉的人头出帐,守在帐外的两个人原本就是他的得力干将,两人曾也劝过薛海扬,反对他跟着霍太尉造反,如今薛海扬终于醒悟过来了,又见他提着霍太尉的人头出来了,两人皆欢喜,齐声道“恭喜将军报杀母之仇!” 不多时,一个将士带着一行人过来,当头的那人对着薛海扬拱手道“将军,霍蔺那小子已经逃了。” 薛海扬闻言,冷笑一声道“任他逃到天涯海角,都是死路一条!下令下去,全城搜捕霍蔺!” 当夜里,谢君淮在城外的军营中就听到探子送来的消息,薛海扬果然已经杀了霍太尉,想想那个权势滔天的太尉最终死在自己昔日的部将之手,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次日清早,宁州城的大门就被打开了,薛海扬率领宁州城的部将亲自迎接城外的大军进入。 好在薛海扬迷途知返,自知罪责难逃,自愿交出宁州城的兵符,随着谢君淮回京请罪。 谢君淮将宁州城的兵符交给赵长丰暂管,自己则领着薛海扬,带上霍太尉的人头,回京复命了。 楚璎在府上等候数日,只收得谢君淮一封书信,谢君淮在书信上除了对她诸多关切之外,并没有提及宁州城的情况,不过这几日京都也出了乱子,朝中有几个和霍太尉同党的旧臣,上书弹劾谢君淮,被皇帝给抓了,撤职的撤职,抄家的抄家了,皇上这是要将旧族的势力连根拔起,得知这个消息后,楚璎隐隐有些庆幸,若非她阿爹早早的撤离官场,恐怕这个时候楚家是首当其冲的一个。 谢君淮回京的前昔,楚璎去西厢看过小平安,小平安刚刚吃了奶,现在已经睡着了,楚璎看他睡的香甜无比,长长的睫毛轻轻的覆在眼窝处,小嘴红红的,越发玉雪可爱,她温柔的看了两眼,便悄悄的出去了。 谁知,过来一个时辰不到,房内的奶娘便匆匆的赶过来,带着哭腔跪在地上说 “少夫人,不好了,小郎君被人抱走了!” 楚璎脸色一变,失声道 “是谁?” 奶娘抹着眼泪呜咽道“是夏浓!” 楚璎大骇,感觉心都被人揪成一团,这个丫鬟 “走了多久了?”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少夫人走后,夏浓又回来了,跟奴婢说,少夫人想抱抱小郎君,奴婢当时没多想,便将小郎君给她抱了,事后又觉得不对劲,就跟了出去,谁知夏浓抱着小郎君并不是来夫人的院子里,而是朝后门走了,奴婢追上去,谁知夏浓一闪身就不见了!” 红泪听完之后,顿时咒骂了一声,咬牙切齿道 “这个贱婢,藏的可真好,这段日子我们都被她骗了,她一定是受人指使的,娘子,莫要担心,咱们赶紧去找长安,让他去追抱走小郎君的那个贱人!” 长安身手好,说不定还能追上去,将孩子夺回来,楚璎从失去孩子的那种慌乱中勉强找回一丝理智,她冷静下来道 “让长安先去找,另外赶紧派人去报官” 红泪点点头,刚走到门外,一个小厮匆匆走进来,将手上的一封书信递过来“红泪姑娘,外头有人送信过来,说是要小的将这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