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惊叹之色,感慨道:“如此亦十分难得,是个造化。果然啊,咱们这一道,年纪是最无用的东西!” 他说着说着就笑了,后面这句是对丁云齐说的。 丁云齐哼了哼,道:“谁说的,命长多活了大半辈子,过的桥比这些小东西走的路都要多,总归是要多几分见识,你说你就说自己,可别带上我。” 孟襄爽朗笑道:“是是是,我说我自己,丁兄比我强。” 几人戏闹了几句,又回归正题,假若许白微不来找丁云齐,没两天丁云齐和孟襄都会找上她。 孟襄这回从京城过来,就是为了宋春林来的,但并不确定他真的回了海城,之前许白微通过夏灵宝传话告知了他们宋春林的消息,那时虽不知她消息从何而来,但心想她会不会知道更多。 现今知道是阴差递话,心猜估计是那宋春林又做了什么勾当,这回竟惹上了冥府——这一点几乎是毋庸置疑,若非如此,阴差绝对不会理会他,更别说主动给阳间通气儿。 既然阴差找了许白微,那现在她多半也在关注此人,他们知道的一些事也该跟她交代一下。 孟襄:“我这回追着宋春林过来,是因为他在首都博物馆偷了一副古画,其实已经失窃了挺长一阵子了,但馆方那边没找到证据,那么多摄像头什么都没拍到,好像那画就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博物馆报了警,但将近一个月过去,却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然后背地里才联系了京城道协,看是否有可能是什么非科学的手段,道协的人过去一看,果然发现了点蛛丝马迹。 “宋春林到京城的时间不短了,中间也替京城一些有钱人干过不大光彩的事,行里有不少人知道他,对他的手段也有一点基本的了解。然后一查博物馆的访客记录,在古画失窃的前两天,刚好有宋春林的记录,到这里基本可以确定是他了。但还是那句话,没有确切的证据,官方行动不了,因为要讲证据的话宋春林连嫌疑犯都不是。” 为了解释清楚前因后果,孟襄一次性说了很多,许白微听完,有些好奇:“宋春林在去京城之前,在海城就是劣迹斑斑,之前你们怎么猜测他是回了海城,而不是逃往了别的地方呢?” 孟襄笑了,似有轻松道:“我这也才来海城,就是因为最近才得到线索。” “我有个老朋友,不是咱们这一路的,是个导演,拍戏的,前几天跟我打电话,说他们那碰上点事儿,问我有没有空来海城一趟。” 他说的这个朋友,就是《孤生》剧组导演。那天晚上,剧团演员听见那个莫名出现的古装男人说自己叫卫慕闲之后,直接傻眼儿了,但好在那男人听完戏就走了。 第二天,剧团演员就找到导演说了昨儿晚那事,导演第一反应也是可能有别的古装戏剧组,会不会是有人恶作剧,然而问了问,那段时间邙山只有他们一个剧组在。 仔细一思索之后,感觉恶作剧的可能性太小,一个相貌儒雅俊朗的青年男人,大半夜穿着古装搞恶作剧? 剧团演员是剧组外请的,拜山头的戏目也是随机选的,因为不是很重要,连导演提前都不知道是什么戏目。一问剧团演员,就不是传统戏目,是剧团自己采用了野史素材创新的,这谁搞恶作剧能提前知道主人翁的名字? 事情的的确确发生了,还是几位剧团演员一起见证的,导演稍稍思索了下,就给老朋友打了电话。 …… 孟襄简单说了下朋友找他的具体情况,然后话题转了回来:“那古画原本被偷了,但之前巡展的时候,留下过那画的影像,你看。” 他翻出手机也拍下的影像,递到许白微面前。 那是一副女像,纸面泛黄,昭然这是件旧物,但上面的画像却十分清晰,女子容貌姣好,眼眸中似乎含着情意,盈盈望向纸外。 许白微看了一眼,便直觉作画之人应当与画中女子,应当是有情人。 “这里。”孟襄食指点了点屏幕的右下角,画中那个角落落有一枚印章,名字是,卫慕闲。 “所以当我听到老友说他们碰到的那个人自称卫慕闲时,我就猜想,宋春林应该是回海城了。 “而且,我还猜,他八成会去邙山。” 这些消息,孟襄此前没有这么详细地讲过,夏灵宝也是这会儿才知道得这么清楚,他凑到屏幕面前来,看清了那个落款印章。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