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冷硬地将言映真赶走了。 “阿喻?”言映真唤他:“是不舒服吗?” “没有。” 程喻看着满桌的佳肴有百香果蒸鲍鱼、避风塘炒蟹、椒盐九肚鱼、盐焗花螺。 都是他以前喜欢吃的。 以前他们大学后门有条食街,有家海鲜大排档便宜又实惠。 言映真经常缠着他出来吃宵夜, 故意磨蹭到宿舍关门,然后名正言顺说去附近酒店住一晚。 那么多个夜晚, 程喻都没有跟他做过。 那个时候他明媚的笑颜下,应该每天都很失落吧。 程喻突然心里一紧,很不舒服。 他问言映真:“怎么都是点我喜欢的,你想吃什么?” 言映真低下头,笑了一下:“习惯了。” 习惯了每次都以你的感受为主。 程喻听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这家米其林餐厅在深城小有名气,外地人过来玩,要吃海鲜都会过来打卡。 程喻吃了几口,却没有品出什么味道,他甚至觉得这家味道不如大学后门的大排档。 言映真吃的很斯文,看起来胃口也不是很好。 他喝了一口柠檬水,垂下眼睫,心事重重地说:“那个消息不是我让营销号炒作的,我现在都不敢得罪你,你知道的。” 程喻“嗯”了一声,放下筷子,“我没那么傻。” 他发那个消息,是为了再次联系上言映真。 既然对方信了他们睡过,他就要找机会真的睡到手,坐实这件事情。 而这几年来的克制,转换成了另一种更为强烈的征服欲。 “所以……”言映真又不动声色地绕回去:“我父亲的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程喻松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突然发现这是一个钳制言映真的好方法。 “真真,我想过了,我们没必要像仇人一样相处。” 言映真点头如捣蒜。 可算是要上钩了。 “还能像朋友那样相处吗?”程喻问他。 暧昧的香薰蜡烛将言映真的轮廓照的很柔和。 言映真张了张嘴,刚要回答他时,程喻的手机响了。 他盯着来电看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并没有特意走开。 “什么事?”他问。 吕俊容说:“你在干嘛?” “这个点当然是吃饭。” “跟言映真?” 程喻没有料到吕俊容居然如此敏锐,他就只说了今天不回家吃饭而已。况且他经常在公司加班,不回去吃晚饭很正常。 程喻:“你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没跟你开玩笑。”吕俊容气急败坏地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