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力气抬头,这个时候要是家里出现什么小偷他可能真的毫无还手之力,就像刚跟周前说的那样,人的生老病死都会出现意外。 但和江屿想的不一样。 门被打开之后,传来的是另一道狗叫声。 很耳熟。 像是小白的。 小白没有进来,就在门口叫了几声,松树像是在回应它,也跟着一起叫了几声,紧接着,两道狗叫声越来越远。 江屿无奈地笑了一下,随即又抿上了嘴。 太疼了,连笑一下都感觉在耗费自己的生命。 止痛药没用,总不能一个人丧命在家里,江屿还是费劲地爬起来去捡掉在地上的手机,正准备打救护车,两道狗叫声又开始此起彼伏,狗叫声中混杂着急促的脚步声。 江屿眼皮颤了颤,疼痛让他的反应变得很慢,一直到他人被傅修时打横抱起来。 下意识抓住傅修时的衣服,江屿喘了几口气,“你、你来干什么?” 他说话都有些发抖,身上都是冷汗,面色苍白可怖,让傅修时有种自己再晚一秒江屿就会昏过去的感觉。 “别说话。”傅修时已经很久没在江屿面前这么凶过了。 江屿没忍住气笑了,“你在命令谁?” 这句话已经用尽了他剩下来的力气,接下去的时间,江屿记不太清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只是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抱着自己在跑。 不知道是他在发抖还是对方在发抖,也不知道是他身上的汗还是对方手心里的汗。 他感觉自己躺进了一个很熟悉的怀抱。 人大脑的记忆可以被忘却,可身体的记忆却很难那么容易被忘却。 那个怀抱是他无比向往的,又令他无比安心。 可是怀抱的主人把他从怀抱中推开,又逐渐远离。 一直到对方的脸都看不清。 即使他清楚地知道,那是傅修时。 手被温热的另一只手牵住,江屿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朦胧的视线里看见坐在床边的那个熟悉的人,不是傅修时又是谁。 江屿缓了片刻,视线落到自己和傅修时牵着的手上。 是他的手把傅修时的手握住了,而傅修时的另一只手大概为了让他的手不在动弹,又握住了他的手腕。 牵在一起的手掌心是湿润的。 不知道是谁的汗。 江屿手指动了动,皱起眉命令傅修时,“松手。” 傅修时保持着刚刚的坐姿,送了一只握着他手腕的手,脸上流露出来的担心让江屿像被烫到一样连忙看向天花板,手也不受控地想要缩回去,但很快手腕又被握住。 m.coojX.COm